雲舒讚許地看了林繁錦一眼，恭喜你，小姑娘你答對了！要是百里衡真的落在原主的手上，那覺得變成黑心衡，隨便殺人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林繁錦美滋滋地接受了雲舒讚許的目光，卻感覺有點冷，似乎被什麼冷血動物盯上了一般。她覺得很奇怪，最近一被雲舒誇獎又或者是善待就會覺得冷。

    「是師傅將我從東籬染的手中救出？」百里衡扯了扯雲舒的袖子，將她的注意力再次拉回到自己的身上。

    雲舒頷首：「當初我殺死了東籬染，然後扮作東籬染進入魔宮，待魔宮守衛鬆懈之時，帶著你離開了魔宮。這些年我之所以不和你說起百里家的一切，那是因為我怕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師傅真是用心良苦。」百里衡低垂著眸子，靠到了雲舒的懷中，聲音哽咽道。

    雲舒摸了摸百里衡的腦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還是接著演戲道：「只要你今後堅持走正道，莫要因為那些對不起你的人走向邪道，為師便覺自己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

    「師傅，你錯怪雲前輩了。」林繁錦嗔怪地說道，人家雲前輩明明是大大的好人！師傅差點就錯怪人家了！

    於之軒心中雖覺某些地方說不通，但是若要細說，他似乎又說不出什麼道理。他便道：「若是可以，還請道友將靈力探入這試魔石之中。」

    但凡修習魔功者，試魔石便會發出黑色的光芒，入魔者便無所遁形。設若是正道中人，將靈力輸入其中，只會綻放出白光。

    雲舒老早就把自己的魔功廢了，根本就不怕試魔石測試出什麼東西，她將手按在了試魔石上，輸入靈力。

    很快，試魔石便釋放出了耀眼的白光。

    純粹的白光，閃亮如有陽光照耀的新雪。

    「好乾淨的靈力！好純淨的靈力！」林繁錦瞠目結舌地看著雲舒，這得心思多麼純正，學的法術多么正宗，靈力才會幹淨到這種地步？

    於之軒面有愧色，道：「是我太過莽撞，冤枉了道友。」

    「說來你也是為了我的徒兒好。」雲舒面色平靜，沒有記恨於之軒剛剛的試探。

    「這個試魔石，可以給我嗎？」百里衡貌似好奇地看向了於之軒，一張白嫩的小臉十分惹人喜愛。

    試魔石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於之軒本因為冤枉了雲舒而愧疚，想著百里衡是雲舒疼愛的弟子，自是樂意滿足百里衡。

    「衡兒，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問吧。」雲舒在心裡已經想好了對策，反正原主早就已經沒了，百里家的其他人也都死了。魔宮的人，更是不清楚其中內情。

    不管百里衡問什麼，她儘管編就是。

    「徒兒沒什麼想問的，徒兒現在想隨便走走。」

    雲舒見徒兒一臉迷茫，大概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有些不知所措。她便道：「我陪你去。」

    「徒兒想一個人……靜靜。」

    「那好吧。」雲舒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徒弟，確定他沒有黑化的傾向，就放他自個兒散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