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修羅場:萬人迷她美顏盛世 第267章 電競選我我超甜(七)_頁2
擱在寒窯里像冰箱裡的一尾魚。有這麼一天,他突然不放心起來,星夜趕回家去。她的一生的最美好的年光已經被貧窮與一個社會叛徒的寂寞給作踐完了,然而他以為團圓的快樂足夠抵償了以前的一切。他不給她設身處地想一想——他封了她做皇后,在代戰公主的領土裡做皇后!在一個年輕的,當權的妻的手裡討生活!難怪她封了皇后之後十八天就死了——她沒這福分。可是薛平貴雖對女人不甚體諒,依舊被寫成一個好人。京戲的可愛就在這種渾樸含蓄處。
《玉堂春》代表中國流行著的無數的關於有德性的妓女的故事。良善的妓女是多數人的理想夫人。既然她仗著她的容貌來謀生,可見她一定是美的,美之外又加上了道德。現代的中國人放棄了許多積習相沿的理想,這卻是一個例外。不久以前有一張影片《香閨風雲》,為了節省廣告篇幅,報上除了片名之外,只有一行觸目的介紹:「貞烈嚮導亥。」
《烏盆計》敘說一個被謀殺了的鬼魂被幽禁在一隻用作便桶的烏盆里。西方人絕對不能了解,怎麼這種污穢可笑的,提也不能提的事竟與崇高的悲劇成分摻雜在一起——除非編戲的與看戲的全都屬於一個不懂幽默的民族。那是因為中國人對於生理作用向抱爽直態度,沒有什麼不健康的忌諱,所以烏盆里的靈魂所受的苦難,中國人對之只有恐怖,沒有僧嫌與嘲訕。
「姐兒愛俏」每每過於「愛鈔」,於是花錢的大爺在《烏龍院》裡飽嘗了單戀的痛苦。劇作者以同情的筆觸勾畫了宋江——蓋世英雄,但是一樣地被女人鄙夷著,純粹因為他愛她而她不愛他。最可悲的便是他沒話找話說的那一段:
生:「手拿何物?」
旦:「你的帽子。」
生:「嚎,分明是一隻鞋,怎麼是帽兒呢?」
旦:「知道你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