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用的是複合毒素呢？

    「為什麼？」燈塔水母喘息著，「我們是真心想要加入你們。」

    「真心？」洛凌嗤笑，「你們以前是靠什麼為生的？」

    燈塔水母黯淡的光芒再次閃爍起來。

    「沒有耕種的工具，沒有養殖牲畜。狩獵？如果你們真的有本事狩獵，靠著狩獵繁衍至今，你們為什麼不敢在其他收人面前暴露呢？」洛凌問道。

    影子部落的獸人殺死海妖部落的方法太嫻熟了，好像經過了千錘百鍊。

    利齒部落的獸人們剪短的耳朵和尾巴，則是另一個旁證。

    「這裡的獸人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但一直有防範著你們。他們將被你們寄生的獸人剪去一些肢體，以作區分。你們一直將獸人當做獵物，靠著獸人的血肉為生。」洛凌俯視著燈塔水母。

    燈塔水母和白瞳都不說話了，只死死盯著洛凌，那目光充滿了怨恨。

    「你們倒霉碰上了我，我碰上你們，卻是我的幸運。」洛凌找了塊石頭坐下，幽幽嘆息，「海妖部落沒了，你們也沒了。這個位面要想一個新辦法了。而我，是現成的新辦法。」

    燈塔水母聽不懂洛凌這話的意思。

    洛凌所說的是神靈們才懂的規律。

    一個位面中，食物鏈頂端的智慧種族可能有很多，他們的進化道路必定是各不相同。如果相同，那麼最後成功登頂的，只能有唯一一個。這是自然條件下，競爭的殘酷性。一顆星球，資源就這麼多，大家都靠某一資源過活，自然會發生你死我活的競爭。當然，位面中並不只有一顆星球，位面中的智慧種族也不會僅有一個。

    在這顆星球，智慧種族只有獸人。

    獸人的進化則分了不同道路。大多數獸人只是不斷強化自身，擁有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海妖部落則走上了融合基因的道路，這是一條稍稍偏離主流的道路。眼前的影子部落則從最開始就和所有獸人不同，甚至和異獸都有所區別。洛凌甚至懷疑，他們的基因中，帶有除了異獸血統外的其他東西。獸態小型化、長相特徵違背人類的基本身體構造、以獸人為食物、獨特的異能，這些特點都表明了他們的進化方向從最開始就和獸人不同。

    而洛凌現在的身份則是屬於大多數獸人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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