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嬴政萌萌噠 22.留不住(八)
心裡存了那麼多疑問,白天又睡多了,到了晚上陸千金怎麼都睡不著,拉著嬴政就讓他帶著自己偷偷溜到了褚淵的書房。
嬴政看她拉著自己,暗戳戳地掏出夜明珠,輕手輕腳一副過來偷錢的樣子,臉上的表情真是不忍直視。「千金,我現在這具身體還是褚淵的。」所以說他們現在就相當於是在自己家裡,為什麼要做出這種猥瑣的舉動?
她抽空瞪了他一眼:「做這種事情都是要氛圍的好不好,光明正大地來多沒感覺啊。」
「……那你應該去某寶買個蒙面黑口罩。」
她前進的步伐頓了一下,再回過頭的時候眼睛亮得嚇死人。嬴政都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幹什麼?」
&政你好棒!才多久時間就知道某寶了,你好聰明啊~」
嬴政一臉無言,拉著她往裡走:「別說了……」他覺得自己已經get不到千金的點了。
褚淵的書房很整潔,書桌上還擺著一副沒完成的畫。陸千金原本以為,按照褚淵這種身份,就是不畫蘭花什麼的表達一下自己的高端情操,也應該畫點山水。走過去用夜明珠的光一照,頓時整個人都有點不大好了。
畫像上是個女人,一筆一划畫得極其細緻。宮裝上的刺繡花紋都勾勒得很清楚,雲鬢烏髮畫著漂亮的墮馬髻。樣樣都畫全,唯獨女人的臉是一片空白。
&點意思。」在椅子上坐下來,拿起那副畫對著看了半天,「阿政,猜猜看,這幅畫上面畫的人是誰?」
還用猜?嬴政站在一邊掃了她一眼,「山陰公主劉楚玉。」
&常人都會猜是南郡獻公主吧……」
嬴政說:「南郡獻公主是褚淵的妻子,天天都能看見,他吃飽了撐的還在這裡畫幅畫?」反正他並沒有覺得褚淵對南郡獻公主多喜歡。
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要是褚淵真的喜歡南郡獻公主,她今天絕不對這麼坐不住。嘖,褚淵口味挺重啊,劉楚玉名義上還是他侄女呢,他就這麼明目張胆地暗戀人家……被親姑姑算計,被親叔叔和老公算計,還被姑父暗戀,嘖,劉楚玉太慘了。她要是不變成不化骨,簡直天理難容。」
嬴政嘴角抽/搐:「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難道今天晚上來,不是為了查清楚褚淵和南郡獻公主兩個人,到底在劉楚玉死亡這件事裡面做了什麼嗎……
陸千金像是這時候才想起來,說了一聲:「也對……心路歷程可以回去慢慢問劉楚玉。」從袖子裡把銅鏡掏出來,從他頭上拔了一根頭髮下來。「先看看他們兩到底怎麼回事。」
頭髮絲沒入鏡面,波紋顫動之間,畫面迷離又清晰。
嬴政和千金都以為,畫面裡面出現的會是褚淵,然而,並不是這樣的。
初見的時候,何戢和劉楚玉都不是後來那樣不堪的模樣。
想當年,這個詞,聽起來總是太涼薄了。
那一日是盛夏,荷花盛綻。當時劉楚玉的父皇是孝武帝劉駿,特意辦了一個盛大的賞荷會。劉楚玉是孝武帝最寵愛的公主,仗著這份寵愛,她偷偷溜走了,躲進了一旁的荷花塘內。
這樣炎熱的夏季,她卻坐在菱桶里,撥開層層疊疊像碧玉一樣的荷葉,她的臉是這荷塘里最嬌艷的一株荷。順手摘下一朵還未開敗的荷花別到髮髻上,她的笑聲像銀鈴一樣散開來,伴隨著水聲散開的,是她哼唱樂府採蓮曲的歌聲。
何戢便是這個時候來到這裡的。她循著荷花,他卻是循著這笑聲。
宴席之上,南郡獻公主看見他嚮往的神色,還特意笑著添補了一句:「聽著像是從荷塘那裡傳來的,想必是個年紀小的宮婢,正嬌/嫩活潑的時候呢。」
何戢隨意扯了一個由頭,腳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往歌聲飄過來的地方走。走到荷塘邊上,最先看見的一雙藕臂,在碧玉色的荷葉之中,明晃晃的,白得有些刺眼。
唱歌的人躲在荷葉後頭,只能看出是小小的一個,臉被荷葉擋住了,看得不真切。何戢的心被那節藕臂勾得有些癢,下意識探出頭,想要看清她的樣子。
劉楚玉透過荷葉的縫隙,隱約看見有個人影站在荷塘邊上。還以為是父皇叫來尋她的婢女,撥開荷葉,脆生生地道:「你來做什麼?」
話剛出口,就愣住了。
她沒有料到,外面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