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如之前那般冷漠無波。

    「娘娘……」

    醒來的缺兒有些擔憂地喚了她一聲。

    「嗯，」甄善如平常一般地回應它。

    缺兒咬了咬唇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吞吞吐吐地說：「沒什麼。」

    甄善緩步地走出臥室。

    客廳里，此時幾道身影突然閃現。

    林峰他們六人滿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又在哪兒，突然看到甄善，如找到了主心骨。

    幾人上前，「阿善小姐。」

    甄善點點頭，「你們沒事吧？」

    六人齊齊搖頭，「沒，就是，我們這是怎麼了？」

    甄善淡淡道：「出了點意外，現在沒事了。」

    六人都看出她情緒有些不對，即便滿心疑惑，也不敢多問，「這、這樣啊。」

    「會長。」

    甄善抬眸，阿昕和陳眀兩人走過來，臉上帶著笑意，沒有半絲陰霾。

    甄善默了默，輕聲道：「好久不見。」

    阿昕欣喜地說：「能再次看到會長，我很高興。」

    甄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嗯。」

    她微頓，「抱歉。」

    阿昕和陳眀是依靠顧寧逸的本源力量存活的，如今他消散，他們也逃不過魂飛魄散的結局，即便她想救，也救不了。

    阿昕搖搖頭，「會長，你不用跟我們說抱歉，該道歉的，也是我們，你對我們有恩，可我們卻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顧同學再次算計，對不起。」

    甄善不怪他們，「他想做的事情，你們阻止不了。」

    以那個男人的狠絕，他們兩人真要阻止，恐怕早就沒命了。

    倒是現在，如果她不破了這個幻境，他們還能活幾十年……

    阿昕笑道：「多幾十年，少幾十年，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

    少女嬌俏地靠在男友懷裡，「反正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什麼都無所謂的。」

    陳眀溫柔地抱住女友，笑著點點頭。

    不過，他問：「會長，您是如何知道寧逸把本源力量藏在哪兒的？」

    阿昕捅了捅男友，蠢貨，哪壺不開提哪壺！

    就算會長如今不愛顧寧逸了，可發生了那麼多事，她心裡能好受？

    甄善倒沒什麼在意的，緩緩道：「起初我也是不知道的，我本以為是藏在學校的，但我沒在學校什麼都沒發現，而且就算發現了，那時的我也撼動不了。」

    所以，她才會演一出自己被逼瘋自殺的戲碼，就是想讓顧寧逸不斷抽取維持幻境的力量，好讓壓制她記憶的力量鬆弛，也能讓她找到破綻。

    在她割腕自殺時，顧寧逸幾乎抽取了幻境一半的力量才救回她，也便再也壓制不住她的記憶。

    回到公寓，不過她的一個嘗試，卻沒想到，顧寧逸真的把本源藏在這兒。

    那份離婚協議書……

    甄善記得，是當年她去見姜曼萍前就給他的。

    她揉了揉眉心，兩世夾雜的記憶讓她有些頭疼。

    阿昕見她不舒服，橫了陳眀一眼，他立刻閉嘴，抹掉最後一點好奇心。

    而他們的時間也到了。

    阿昕眉眼展開，如同當年那個跟在甄善身後的活潑小姑娘，「會長，我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

    甄善眸光微晃，「嗯，再見了。」

    阿昕朝她揮揮手，告別，他們不可能再見了！

    其實，他們還有最大的一個疑問。

    那就是，會長她真的不愛顧同學了嗎？

    如果她真的不愛，為什麼會肯定她自殺後，顧同學會不顧一切地抽取幻境的力量救她呢？

    或許她肯定能瘋魔到拋去輪迴只為算計她一世的顧寧逸，不可能讓她就這樣輕易地死去。

    可在天台的那次呢？

    正常人站在高處，不斷往下看，都會眩暈，稍有不注意就掉下去，何況是一個精神恍惚的人呢？

    會長之前在天台一直往下看，是在顧同學趕到的時候，她才松的手，很明顯就是在等他。

    這麼明顯的算計和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