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帝國 第415章 遺憾_頁2
在身後,讓他一時間投鼠忌器,不便下手,心急火燎,只能強行按壓住自己的殺意,控制著情緒,再給任重的腕錶傳音道:「任先生你閃開!我想明白了,你剛才說得對,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和馬家人的血海深仇畢竟是以前的人和事。我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但就是心裡有這執念放不下。我給你承諾,只殺她一人,此後一定放下!」
見喝止不了對方,任重並未閃開,依然想拖著馬瀟凌離開,暫避鋒芒。
可惜馬瀟凌也是個莽夫,只往旁邊一閃,避開任重的遮擋,迎了上去,同時也給任重傳音道:「我早說你最近拉了太多外人來,靠不住。你這會兒沒穿裝甲,快去旁邊,我先擋住他,你趕緊走!」
任重心下氣得直哆嗦,但都沒來得及再回頭,身後已經傳來劇烈震爆,將他轟得往前撲飛出去。
飄在空中的任重先是被王橋凌空接住,回身看去,正見著馬瀟凌被轟得橫向飛出。
在她飛到一半時,銀甲便自行解體崩碎。隨後,馬瀟凌啪嗒一聲落到地上。
於承德乘勝追擊,繼續提著戰棍飛撲而至,打算補上致命一擊。
此時,白峰、史林與另外幾名加入任氏集團已經有段時日的八級戰士擋在馬瀟凌前方。
「讓開,我只殺她,不傷及無辜。」
於承德長棍支出,斜指向地。
所剩不多的理智約束著於承德,讓他勉強記得起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殺馬家人可以說是私仇,但大開殺戒的話,事情就過了火,會給嬴浩添麻煩。
利用這點空擋,任重可算穿上了凌空飛來的赤鋒甲,也擋在所有人身前。
「於承德,我對你拿出了足夠的尊重,也理解你的苦楚。但現在是戰爭時期,這裡是軍隊。我是你的直屬上級,剛才給你下達了命令,你並未執行。在我的軍隊裡,軍令高於一切。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足夠被判處死刑。」
於承德:「可是我……」
「沒有可是,就算你有私人恩怨,也必須等戰事結束了再說。未經我的許可,你憑什麼殺我心腹下屬,亂我軍心。不管陽升馬氏和你有什麼過往,現在你們都是同屬一軍的戰友。你的行為,是將屠刀揮向戰友,等同臨陣叛變。就算我看重你的才能,理解你的心情,也非殺你不可了。」
任重一邊說著,一邊拔出雙刀。
他擺明了態度。
在說這話時,任重心頭也不無遺憾。
好難得弄到個絕世高手,性子卻又這樣桀驁難馴,即便沒暴露自己與陽升馬氏的牽連,這也是顆定時炸彈,不能再用。
於承德見狀,只憤懣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同時,他猛回過頭,卻發現包括宋沐恩在內的另外九人也紛紛拿出了武器,對準的卻是自己。
見事不可為,於承德漸漸恢復理智,意識到自己已經莽撞地闖下大禍。
他心頭既慚愧,覺得辜負了嬴浩的囑託,同時卻又滿腔鬱結,仇人在前不能手刃以泄心頭之恨。
重重情緒交織之下,於承德一時間羞怒攻心,竟大喊一聲,「算了,當初我答應嬴先生成為冰封戰士,心甘情願終身為他而戰,本來圖的就是醒來後繼續復仇的權利。現在我又受限於這軍人的身份,那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們這些大人物的彎彎繞繞,就自己玩去罷!我老於不奉陪了!」
說完,於承德竟悍然激活了裝甲里的自爆裝置,騰空而起,在天上轟然引爆,炸得粉碎。
任重仰頭望天,沉默剎那,久久不能言語。
馬瀟凌並沒有死,只身受重傷,在昏昏沉沉著接受治療時還不服氣,說夢話指責著對方不講武德,只不過欺負她倉促應戰沒有準備,再來一次勝負未知等等話。
深夜,任重與馬達福從病房走出。
馬瀟凌已經過了危險期,老馬的心情稍許放鬆,拍拍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唉。」
說完,老馬又看向旁邊的任重,見他依然緊皺眉頭,反倒寬慰起任重來,「你也不用自責,我先前聽你們說了於承德的事。唉,這的確也是沒人想到。」
任重嗯了一聲。
其實他在意的並不是馬瀟凌受傷,而是琢磨著即便過了這條時間線,下次還真也得放棄於承德,分外遺憾。
「其實於承德……好吧我其實不該直呼他的名字。總之,他並不知道完整的真相。」
老馬又自言自語著。
任重眉毛一挑,似是聽出了一點門道,趕緊追問:「怎麼回事?老馬你說說呢?」
馬達福欲言又止一陣,才頗為尷尬地說道:「其實於承德是我曾祖父的外公。」
任重一愣,「等等,什麼?你說什麼?」
「當初我的曾祖父之所以接下屠戮無名之城這任務,一方面是想建立功業,另一方面,的確也是因為他作為陽升馬氏的家族庶出,受了太多排擠,導致內心扭曲,只想出去大開殺戒。他的母親,正是他的女兒。」
任重:「這……」
馬達福:「另外,陽升馬氏的戰鬥天賦里,機械親和與生物電感應那部分來自馬家正統,但提前覺醒的戰鬥自覺,卻是來自於……先生。當然,我曾祖父是其中的佼佼者,也就是從他那一代開始,我們這一脈才成了馬家的主流,奪得了權柄。嚴格說起來,我和瀟凌都算是他的後人吧。可惜他性子太烈,太情緒化,都沒給我和他相認的機會。這太讓人遺憾了。」
任重聽得暗暗咋舌。
誰能想到竟有這樣的典故。
他再一想,馬瀟凌和於承德的性子還真有些相似。
那邊馬達福卻已經開始憶苦思甜,「其實,庶出這事算是我這一脈里不願提及的污點。所以我們雖然都心知肚明,但一直藏在心裡,從來沒對外說過。於先生他的女兒,也並沒有遭受折磨。當初那一代的先祖將他的家眷收為奴隸後,反倒給了很多自由,就當是普通家臣那樣養著。到後來,我的曾曾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