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第八百五十一章打仗沒有,先扯皮(二合一)_頁3
吹了。
這種污點陳奇瑜是絕對不想擁有的。
特別是陝西巡按御史傅永淳以目擊者的身份,向崇禎揭發車廂峽事件的前後經過。
然後得出結論是目前陝西局面大壞,全都是陳奇瑜一人主撫流毒所致。
傅永淳列舉陳奇瑜溺職、玩寇、失機、助盜、嫁禍、黨惡、辱國七項大罪。
總之按照陝西目前的形勢,賀今朝在與洪承疇對峙,雙方皆是很克制,明白自己的作用。
陳奇瑜也無心追剿賊寇,而是在一直上書為自己辯解。
因為他深知在怎麼補救都沒有,只有獲取當今陛下的信任,才可能會有翻盤的機會。
要不然這輩子的仕途都完了。
什麼他娘的入閣拜相的美夢,通通都得在詔獄裡去做了。
朝廷內閣、皇帝接到陳奇瑜的彈劾,以及陝西官員彈劾陳奇瑜的奏疏。
至於聚集天下之兵進入陝西之後,該如何調動,都不重要了。
崇禎看著傅永淳的奏疏。
陳奇瑜身負皇上重望出任五省總督而見事悠忽,輕信間諜,不盡力所當為,是為溺職;
闖寇發難,荼毒生靈,數省之地幾無孑遺,而身膺閫無同仇,坐視他們出山,是謂玩寇。
明知其不可撫而故意撫之,使得數十萬垂死之賊狡逸而去,是謂失機。
果其為撫,賊未出棧道不思解散之方,賊既出棧道不思制馭之策,乃塗飾撫局,如休小兒,使賊鋒益銳而力益強,是為助盜。
委咎於守令,而謬嫌其不開門揖盜,是為嫁禍。
自墮於賊網而得張鳳翼表里為奸,是為黨惡。
使力不足勢不及,尤可言,屯兵百萬,而坐失機宜,虧損國威,是為辱國。
且賊首未縛,黨羽未散,撫局未成,而奸愚相濟,巧於得旨,是為欺君。
如此七條大罪,光把陳奇瑜關進詔獄是顯然不可能平息的。
崇禎越看越氣,最氣的便是最後欺君這一條。
他這輩子最恨別人欺騙他!
按照先前的位置排位,崇禎對陳奇瑜的信任已經排在了洪承疇前頭,在溫體仁後面,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出任五省總督。
至於排位第一信任的人靖遼伯遙遙領先。
同樣三邊總督洪承疇也給了自己曾經麾下致命一擊。
他再次上書陳奇瑜主張招降,說賊寇已經洗心革面,不許沿路的官府盤問,故而入縣後沒有一人敢詰問,入郡後連主官都不敢詢問。
開門揖盜,剿撫兩妨,恐為禍不止三秦!
洪承疇奏疏的意思便是車廂峽事件,完全就是陳奇瑜失職所造成的惡果。
他又不肯主動承擔責任,妄圖嫁禍於人,可見此人無才又無德。
陝西巡撫練國事無故受到誣陷,當然更加不服。
他在押往進京的路上就開始寫奏疏,向崇禎坦白真相。
練國事直言陳奇瑜一手策劃的撫局最終導致縱賊出險,應負全責!
崇禎看著練國事複述的真相:
「漢南賊人盡入棧道,陳奇瑜傳檄止兵,臣不覺仰天長嘆。
一個月內招撫強寇四萬餘人,悉數從棧道進入內地,飲食從何而出?
如何能保證不會有搶掠發生?
且一個總兵參將所率不過三千人,而一賊首擁兵萬人以上,如何能控制他們?
我官軍圍剿總數不過兩萬人,而降賊足有四萬多人,豈是內地兵力所能控制的?
若是怪罪臣不先手堵截,則先有陳奇瑜止兵檄文;
若是賊寇已經真心受撫,因誤殺使之譁變,然未誤殺之前就已經攻破隴州、永壽,是何道理?
今事已至此,唯有調集大軍前去圍剿,若是仍有願意回鄉種田,則禁止士卒圍剿,三秦之禍才能迅速平定。」
崇禎的臉色已經變了,因為陳奇瑜麾下的人說的都大差不差,甚至連盧象升送上來的文書,也皆是說陳奇瑜下令的。
陳奇瑜單獨給盧象升寫信強調什麼事,盧象升這個不曾結黨的人,自是對皇帝實話實話,終究沒有如了陳奇瑜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