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營妓到巾幗豪傑之梁紅玉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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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牛戰
數日後,部下來報,所征一千頭邙牛已經到位。
金兀朮命人將邙牛拴在樹林裡餓起來。接著又用乾草綁了無數個草人。給草人穿上宋軍的深紅色服裝,戴上宋軍的帽子,肚子裡裝進牛吃的草料,立在荒野里。一天後,就把那些早已餓急了的邙牛放出來,趕到草人叢中。牛們在餓得飢不擇食之時,一旦自由了,首要的就是尋覓食物,它們一遛小跑,立即聞到草料香味,而這些香味都發自那些穿著宋軍深紅色服裝的草人之處。牛們就蜂擁而上,沖向草人,用犄角把草人的服裝捅破,挑開草人的肚子,然後大口咀嚼那些香噴噴的草料。
按照這樣的方法,金兵把邙牛訓練多次。金兀朮親自觀看了邙牛用犄角捅破草人肚皮的場面,很是得意。他賞賜了那些訓練邙牛的士兵,讓他們加緊訓練,並且一定要加強警戒,以防被宋人發覺。
決戰前夕,金兀朮命人先將邙牛拴進樹林裡餓起來。一連二天不給它們任何草料,只讓它們喝點水。之後,命小兵卒們把牛耳尖刀綁在邙牛角上,這樣一來,每隻邙牛的兩隻角上便有了兩把稅利的牛耳尖刀。
兩軍再次對壘。
韓世忠與梁紅玉等一行人騎馬在陣前,見金兵只是向前靠近,卻不見有單騎出陣。直到兩軍距離不足百丈了,金兵依然只是慢慢向前推進,仍無單騎出來迎戰。
梁紅玉警覺起來,提醒韓世忠說今日金兵陣勢異常,可能有詐。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炮響,金營前方士兵突然閃開,從後面推出牛籠數百個,金兵打開牛籠,並將牛尾巴上的一束草點燃。那些角上綁著牛耳尖刀的邙牛便瘋狂了,朝著宋軍陣地狂奔。
韓世忠連說不好,命令前面的背嵬軍頂住,後軍迅速撤退。然而那火牛速度像風一樣,轉眼間便到得眼前。邙牛以為面前穿著深紅色服裝的宋軍又是供自己飽餐的草人,就一個個撅著尾巴朝宋軍竄去。見人就挑,挑倒後一聞沒有草料味,便再去追趕活的。背嵬軍揮動兵器,與牛拼搏,不畏死活,亦使盡了渾身解數,雖有些邙牛被刺死倒地,可是這一千頭失去理智的瘋牛如何抵擋得了?
一戰下來,宋軍傷者近千,亡者數百。人竟然敗在了牛角之下,損失確是不小。
兀朮大喜。誓言在下一戰中全數消滅韓梁,以解心頭之恨。
對策邙牛
宋軍返回大營。
韓世忠與梁紅玉來到傷兵所在的屋子,這些傷兵有的被挑破了肚皮,有的被牛撞傷了頭顱,慘狀不忍目睹。
女兵們為傷兵包紮。
梁紅玉一邊為一個腹部被扎傷的兵士包紮一邊安慰他。
那兵士說太可怕了。這牛簡直就是瘋了,見人就頂,我將刀向它砍去,它絲毫不見害怕,仍然向我頂過來。
梁紅玉說,你安心養傷,不必多慮,我們一定會找到破解的辦法。
回到中軍帳,韓世忠與眾將商議如何破解金兵瘋狂的邙牛。
梁紅玉說,看見今天的陣勢,才知金兀朮用的恰好是先輩楊六郞鎮守三關時,對契丹人用過的高招。那時的邙牛陣將契丹人打得大敗。如今卻被金人反轉來對付大宋的人。之前聽說金人在收購邙牛,卻未能想起先輩楊六郞所用之計策,因而才吃了大虧。這世上任何計策都必有破解之道。
韓世忠說,諸位多想想辦法,尋找破解之道,方可大勝金兵。
梁紅玉為邙牛陣事,讓女兵們分成幾個小隊深入民間尋查破解方案。她自己帶著青梅、大囡及二囡徒步去偵察,探尋金兵是如何訓練邙牛的。因為路途很遠,她們便帶了些乾糧,以備不時之需。
她們連續在金兵大營附近的山林中尋覓,因怕被金兵發覺,只能在樹林中穿行。很是辛苦。接近傍晚時,乾糧已經都吃光了。
二囡又餓了,便嘟囔著說,夫人,咱們回去吧,明天再來不好嗎?我餓得前腔貼後背了。
梁紅玉說我感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