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心機 六十二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兩章合一,求首訂)_頁2
了,有什麼要緊的?」
也是,對於男人來說,妻子不過就是一件貴重一點的衣服,只要在適當的場合穿穿就是。其他的時候,愛換什麼換什麼。
是自己多想了。
她早就沒想過在這個時代能找到什麼愛情,這樣的話在現代就像是個笑話,何況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
想到這,她心裡稍微的好受了些。
不過也就是一場婚事罷了,遲早都要經歷的。何況現在要嫁的人不是個草包也不是個傻子,或許自己該暗自慶幸了?
她輕輕點頭,回頭朝衛瑾墨道「這樣的結局,想必你很不甘心吧?」
衛瑾墨的身影在窗戶角落裡,桌上燈燭搖曳。看不清他的臉色。
過了許久,他才冷聲道「彼此彼此。」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盛京又是落紅堆雪的時候。
夏青心披著狐裘站在大雪裡,看著緩步而來的孫纖淳,微微眯了眼睛。
鋪天蓋地的雪白里,孫纖淳卻偏偏著了大紅羽緞的白面斗篷,整個人盈盈的立在雪地里,越發顯得芙蓉雪面。
孫纖淳很快便到了夏青心眼前,見她只顧出神,忙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幾晃。又笑道「這是怎麼了?這樣冷的天氣,你站在這冰天雪地里做什麼?」
夏青心這才反應過來,忙搖搖頭,笑道「我在這兒等然兒下學呢。明兒老爺要問他的書。我白囑咐他一句罷了。」
孫纖淳原以為她是特意在這裡截自己的,沒料到她是在等夏子然下學,自己倒是微微一愣,又笑道「何苦在這裡等著?風大雪大的,在他屋子裡等著不是更好?」
夏青心搖搖頭,笑道「你不知道。然兒下學晚,回來又該是掌燈時分了。我拿著燈籠等他,到底放心些。」
孫纖淳點點頭,行過她旁邊時卻又頓了腳,回頭道「等明年春天杏花開了,然兒也就該長大了,自然不會再要你擔心。」
夏青心心內一動,笑道「姐姐這是往哪兒去?」
「剛剛準備往太太房裡去坐坐的,誰想到了這兒腳滑,這雙黑熊皮靴子雖結實,但到底不耐寒。」孫纖淳指著自己的靴子,上頭果真沾了許多雪粒。
夏青心便忙笑道「我那裡還有一雙新做的鹿皮小靴,倒是極保暖的。這裡離我那兒又近,姐姐不如去我那兒將鞋換了?」
孫纖淳點點頭,笑道「再好不過了。只是又要妹妹割愛了。」
夏青心搖搖頭,攜著她往汀香榭去。上了樓,讓白芷將靴子找出來給她換上,又忙著叫人烹茶。
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了她們二人,孫纖淳才道「這日子越發的近了。你莫非還沒想出辦法來?」
杜芳曦不日便要正式受封良娣了,而在這之前,太子妃自然是要先定下來的。她的意思是,怕還未等到夏青筠出事,這夏青筠便要被冊封太子妃了。
孫纖淳不知曉,夏青心卻知道夏青筠不願意當這個太子妃的。何況她一直不動手,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姐姐這樣著急做什麼?」她將白芷遞過來的香餅噙在嘴裡,笑道「姐姐難道忘了再過幾日是什麼時候?」
再過幾日?孫纖淳微微皺眉,疑惑道「過幾日是我舅舅生日??????這和筠丫頭有什麼關係?」
夏青心點點頭,笑道「姐姐既然立意要壓過她去,不如就趁此機會,一舉兩得,如何不好?」
「怎麼個一舉兩得法?」孫纖淳的指尖微微翹起來,拿著白芷剛做好的一幅百花吐蕊刺繡細細欣賞起來,仿佛並沒在聽夏青心說話似地。
夏青心也不去關她,且拿了眼只顧看窗外,淡淡說道「姐姐,我這法子端的損陰德,你真箇要做?」
這算是最後一次試探了。這次試探若是孫纖淳依舊答應了,那才算真正的盟友。
孫纖淳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夏青心笑道「我家常年捐助寺廟道觀。又多有布施行善的。這些功德也足夠積下些陰騭了吧?」
夏青心聞言,臉上便綻出一個笑來,朝著孫纖淳道「那我便對姐姐實說了罷!大姐姐她志不在王孫公子,只在青梅竹馬呢。」
青梅竹馬?孫纖淳的眉頭微微皺起來。腦海里瞬間將自己認識的人過了一遍。梁思成是個無賴,偷雞扒灰無所不至的,夏青筠斷然看他不上。
梁思才是個書呆子,整日裡只知道之乎者也茶藝館,其他一概一問搖頭三不知。夏青筠應該也看不上才是。
餘下的???
倒只剩了一個林晉安。琴棋書畫,雙陸棋子都精通,也曉得幾百首大曲小曲。為人擅察言觀色,對人體貼溫柔,又一副好俊朗面龐,慣得人歡心的。
她略點點頭兒,輕聲道「莫非是林家表哥?」
夏青心但笑不語,只道「既然猜到了人選,想必姐姐心中的謀算已成了?」
孫纖淳心內的確在夏青心確定了是林晉安的時候便有了人選,但是她倒是有些微微的遺憾。夏青筠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子。又針指女紅無所不通,現在卻要折在這樣的人手裡了。
見她半日也沒有反應,夏青心倒是有些奇怪,只好開聲問道「姐姐,怎麼這半天也不說話?」
孫纖淳這才回了神,見夏青心問,便嘲笑道「我在感嘆筠丫頭精明了一世,卻不會帶眼識人呢!」
帶眼識人?夏青心心內一頓,不知道她說的帶眼識人識的是什麼人。
倒是孫纖淳自己先反應過來,怕她誤會。忙道「你怕是不知道我這個林家表哥。雖生長了副好麵皮,卻和他父親一般,慣與丫頭打牙磕嘴,戲謔瞧科的。因他父親也如同我父親一般常年外放做官。想必筠丫頭沒見過他幾回,便吃他騙了。還以為他是此生良人呢。」
夏青心知道孫纖淳是從揚州那樣的風月場所來,因而對這些才子佳人的話聽的多了,每逢無人處,便不避諱。因而她也不吃驚,只是皺眉道「姐姐說的這林晉安。倒是個潑皮了?」
「潑皮?」孫纖淳嗤笑了一聲「他披著俊俏溫雅的皮呢!若不是上回他來我家做客,弄出了些醜事來。只怕我也要吃他矇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