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在離開的這段時間，方靈應該是遇上了什麼事，但她自己不說，他也不打算主動去問。

    許青妍懶懶地靠在他懷裡，眼神沒有他那麼厲害，沒看出方靈的臉色異樣，卻是隨口一問：「外面有什麼好玩的？」

    在她看來，方靈從離開到回來都有半個小時了，去個洗手間，不可能花這麼長的時間，肯定是到外面去透氣了。

    方靈一怔，隨即勉強擠出一點笑臉：「沒有什麼好玩的，所以就回來了。玲姐他們呢？」

    「都去跳舞了」許青妍問得隨意，回答的也隨意。

    「哦」方靈傻傻地點頭，卻是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話可以聊。

    靜靜地坐了一陣，見許青妍依然懶懶地靠在鍾正天的懷裡，一動也沒動，方靈突然覺得，自己坐在這裡似乎有些礙眼，當下訕訕地起身：「老闆，我去跳舞了」

    鍾正天這時才淡淡一笑：「去吧小心一點」

    方靈趕緊逃離了這個讓她很不自在的地方，只是步入人群之後，心裡又不自覺地泛起一絲很難形容的惆悵。

    二十多分鐘後，大汗淋漓的汪蓉和李定方首先很舒暢地回來了，鍾正天便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中領著有些心動的許青妍走入人群，等到他們倆開始習慣了這種勁爆的鼓點，慢慢地放鬆時，正跳得hign的趙虎就興致勃勃地拉著同樣相當愜意的方靈靠了過來：「你們才下來啊，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許青妍巧笑嫣然：「嗯，感覺很棒你也不錯嘛，體力比以前強多了，跳了大半個小時都不覺得累」記得高二時的體育課，趙虎只是圍著三中的操場跑上一圈，都會氣喘吁吁，哪像現在這樣，雖然滿臉大汗，卻是精神奕奕。

    「嘿嘿……那是，咱現在每天早上一小時的晨練就沒有停過，肯定是比以前要強不然，我怎麼好意思去見小月」趙虎對這一點頗為得意。

    鍾正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拉著許青妍就往別處鑽：「走，別理他，我們去那邊感覺一下」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不願意在許青妍面前和方靈表現得太熱乎、太隨便。

    許青妍抱歉地朝趙虎笑笑，很柔順地跟著他離開。

    沒有人去注意方靈的眼中有那麼一絲不自覺的失落。

    十多分鐘後，當轉了一圈的鐘正天拉著已有些疲累的許青妍回到座位上時，所有人都回來了，正圍著茶几上的小吃和飲料又吃又喝。

    體貼地抽了幾張面巾紙遞給許青妍，再抓起一瓶雪花啤酒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口，鍾正天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問大夥：「你們是打算繼續跳舞，還是出去逛一逛？」

    已經快十一點了，該體驗的已經感覺過了，再繼續呆下去，他覺得有些厭煩。

    誰料大家的意見出其的一致：「就在這裡休息吧，十一點四十，我們再出去看倒計時。」

    鍾正天頭一次覺得，自己似乎心態有些老了。

    這半個小時很容易就在玩骰子的有輸有贏中過去，包括許青妍在內，每個女孩都喝了至少兩杯晶瑩剔透的紅酒，臉上微現迷人的醉意，等到十一點三十分，嚷得最帶勁，也喝得最多的玲玲醉眼惺忪地問依然還清醒的鐘正天：「幾……幾點了？」

    鍾正天瞄瞄手上的腕錶，毫不隱瞞：「11點半」

    玲玲立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扯著身邊的周劍開始撒嬌：「呃……老公，我不行了，我要出去」

    她一領頭，已經滿臉酡紅的汪蓉也馬上響應，水汪汪地媚眼斜眼一睨正偷偷壞笑的李定方，身子一歪，完全倒在他的懷裡，用力挽住他的胳膊：「呃……我也要出去」

    鍾正天失笑：「那就一起出去吧」說完扶起了同樣已經有些迷糊的許青妍，再叫住一位剛剛經過的服務生，掏出酒店的房卡，給了200元的小費，示意把帳掛在房費上。

    喝得最少，也最清醒的方靈看看他們三對的動作，再下意識地看看正詢問地看向自己的趙虎，猶豫了一下，怯怯地伸出右手：「呃，我們一起出去吧」

    趙虎很理解地朝她笑笑，很紳士地握住她的手。

    很快，他們就來到夜總會的出口，鍾正天意外地看到門口多出一位五大三粗，卻又不似夜場保安的男子。正疑惑著，男子看過來的目光突然一凝，直直越過自己最前面的玲玲和周劍、汪蓉和李定方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