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五百一十三章 在路上_頁2
泌被賜死了,他是肅宗的第五子,因為小丫頭的緣故,我見過一面,只記得他矮矮胖胖,有點過早發福的味道,一個存在感很低的嗣王,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對方,新君登基後,為了體現皇帝優待兄弟,才由新昌王轉封衛王的,這或許是那些人找上他的理由。本來他可以混吃等死舒服的就這麼過完一輩子。
所謂天家容不下套多親情恩義,僅僅因為他是那些叛臣選中的人,另有豐王烘、盛王岐以行為不端,貶為庶人圈於宗正寺悔過。
還有個理由,就是有人希望我去洛陽,能夠給皇帝稍稍息息火。宰相李泌已經病倒了,宰相崔圓,崔喚、李揆都有門人故舊被牽連進去,不好表態。宰相第五琦以經濟理財著稱,在這上頭說不上話。有分量的大能韋見素、顏真卿、張鎬都在長安。
現在韋韜率行駕本部負責戒嚴皇城,皇甫皋帶兵在都畿道乃至河北附近四出抓人,通過拷逼供述,每天還在不斷有人牽連進來。
朔方軍、河東軍兩大集團,河北四柱臣中的顏真卿、來滇、賀蘭進明三位,都有部屬涉案,最後甚至牽涉河北諸道的樞密副使僕固懷恩,戶部尚書韋涉的門下。
想到這裡,我再次翻開,某個秘密渠道送過來的書信,沒有題頭沒有署名落款,只有八個字,「唇亡齒寒,兔死狗烹」。
嶺南道廣州府,新開闢的沙呈港,一大批人正在形色匆匆的登船重新出發,許多人甚至連長期海上生活的咸腥味都還沒洗去,就在此踏上了船板。天南地北的服色,整齊劃一的動作,和一片沉默不語的表情,充斥著一股讓人覺得很不尋常的味道。
按照樞密院制定的實習輪戍制度,這些年京、武兩學畢業生,如果沒有直接對口的位置,就會會先到南平府做駐留軍一年,拿那些不肯安分下來的烏蠻山夷部練手,習慣複雜地形的衝突;再到草原上掃蕩一年,學習如何機動作戰,與來去如風的敵人進行野戰和遭遇戰;最後去高強度小規模衝突不斷的安東去,在邊境的拉鋸中,進行真正意義上的國家戰爭。
這樣一個逐步緩衝過程下來,雖然周期長了點,但是新科學員的損失傷亡,也可以減低到一個勉強可以接收到程度。畢竟每一個人都是寶貴的。
而作為新生力量的水師系統,則走的是另一條路子,江陵的水軍大營,是水師班底招募和訓戰的所在,所有水軍系的學員,將在這裡學習操船,運用器械和登弦戰,然後進行江河水系的日常巡邏,偶爾打擊下水賊,等初步熟悉上手後,再轉到登州,作為那些商船的護衛和船工,進行真正意義上的海巡,商航、漕運實習,偶爾也登岸打擊一些那些蠻荒不化的野人,先跑一些沿海城市間的短程航路,然後再跑諸如登州到新羅,島國、夷洲等地的低風險長途航線,積累海上的經驗。最後才坐快速客船,轉道廣州府,進行真正意義上遠洋航行和戰鬥的訓練。
但是他們提前結束隨船的實習過程,召集到南海,卻是因為一件大事,南海那些豪商大族組成的私掠船團,在大崑崙洋的安息附近海面,遭到大食人的埋伏,大食人出動了水陸大軍,將上岸抄掠的他們困在頰灣中。
從白天一直戰鬥到黑夜,又從黑夜一直戰白天,到若不是最後海上突然颳起風暴,殘餘的唐船可以憑據船堅體大,冒死衝出海岸線,恐怕連報信的人都沒有。
滿地漂浮物和屍體,不斷被海水衝上岸來,密密麻麻的鋪陳在沙灘上,煞是觸目心驚,安息海岸的古老堡樓上,一個男子望著濃郁的陰雲中愈演愈烈的風暴,嘆息道
「這都是真主的旨意啊。」
「這是一場偉大的勝利。」
一名鬍鬚濃密,精美長袍和鎖子甲的將軍,謙卑的弓下腰道。
「安拉的榮光一直在寵眷您啊閣下。」
「偉大的勝利。」
男子頭也不回淡然道,卻在心中嘆息,偉大的勝利,損失了一位年長資深,令人尊敬的海軍埃米爾,數十名善戰的軍官,還有無數英勇的士兵和熟練的水手,連來年地中海的戰略計劃都受到影響,更別說對北非那個柏柏爾人後裔僭越者的遠征。
「一切榮譽皆歸於安拉和哈里發。」
「這都是您深謀遠慮的功勞。」
將軍表情不動,依舊敬畏的看著這名男子,首席大臣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