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四百四十八章 驚聞與求教_頁2
的。韋應物用來支付的,是沿途驛所的經營權限。
「此議留中,。現在朝廷百廢待興,不要太好高騖遠了」
我想了想,又解釋道。
「告訴他,本軍資源有限,行事都要講究目的性的,最少要有相稱的利益和回報,絕不允許做那吃力不討好的勾當。起碼要有詳盡的計劃和預算,和足夠的風險評估。」
既然能提出以驛站經營權下為擔保,這樁提議,背後未嘗沒有那些軍從商人集團的背景,隨著我這個體系的再次勝利,他們也逐漸試圖在朝堂上滲出更多的觸角,和表達出更打的訴求,這部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用後世的話說,就是一次蒙昧中的額資本主義萌芽事件。
「拓跋昨夜已經回來了,還帶來靈州党項和橫山党項的獻出的戰馬和健兒。」
我點了點頭,如果這些別部不識相,也許以就是樞密院下一個開張的對象。
「銀州党項羌細封部傳話過來,說是靜邊叛藩請降,自言為奸人所蒙蔽。有當時派遣的朝廷密使為證。」
「蒙蔽,一羽翼豐滿就作亂,一被打痛了就請降,他們當別人三歲小孩麼。」
我冷笑兩聲,突然轉過頭來。
「朝廷密使。」
作為樞密院成立之後第一項任務,就組織了對河西戰事從後勤錢糧軍械到前方參佐派遣、地方向導的戰術支援,又將解散的義從營餘部作為二路援軍,截斷各部的呼應,再加上拓揭軍本來就是討逆百戰下來的勁旅,對付一群部落武裝,在打不贏簡直沒天理了。
因此以西域聯軍為主的拓揭軍兵鋒之下,靜邊軍附近的那些被裹挾的叛藩或降或逃,拓揭軍已經攻陷,靜邊党項的最後一個據點彌峨城,陣斬逆首拓跋戎德,別部酋長拓跋殷、拓跋禮、拓跋埕及等,傳首九邊,不日可達京師。最近的一次邸報,靜邊拓跋餘部,已經逃入賀蘭山余脈的西羅山中,
「還有誥身和信物。」
杜佑低頭說到。
「什麼。」
我心中驚了一驚,閹黨的手居然伸到党項去,或者說針對龍武軍的幕後黑手,早就在布局,靜邊党項的叛亂,也不過是某一環上的棋子。
党項羌只是西羌中較大的部落,分布在東至松州,西接葉護,南雜春桑、迷桑等羌,北連吐谷渾,處山谷間。分作多部依山地或農耕或遊牧,而留在吐蕃境內吐谷渾故地的,被稱為彌藥種,留在唐一邊的被稱為黑頭種。
此刻,靜邊拓跋氏族的內帳里,新任首領拓跋殷德面前,就站著這麼一個團髮結辯的彌藥種。
「東山大兄,再不決斷,就是亡族之禍了。」
賀蘭山脈分支的一個山谷中,磧南彌峨川水的下游支流,從谷中穿過,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這段河面是終年不凍,哪怕在最嚴酷的冬天,因此這裡本來是為蓄養的牛羊,躲避風雪的過冬之地,但此刻也成為這支拓跋氏部落的避難所。
拓跋部的族人男女老少,都隨著氈帳和牲畜,胡亂的堆簇在山谷里,向螞蟻一樣活動在河水邊上取水、擠奶、拾糞、打草的大部分是老弱婦孺,孩童被壓抑的哭喊聲和婦孺的低聲抽泣,混雜著牛羊驢馬大呼小叫的嘶號呼鳴,構成了一副愁雲慘澹的氣氛。大多數人不停的將期盼的眼光,望向來路的方向,那裡是留下斷後,並引開追兵的部族男人們,應該歸來的方向,但顯然他們等有些麻木和絕望了。
其中一頂最寬敞的大帳中,已經被來自山中各部支系小姓的頭領、氏長擠的滿滿的,
哪怕在最炎熱的夏季,他們穿厚實的褐裘皮衣,在最冷的季節,也就多披塊大毛氈,和吐蕃人一般終年不節沐,終年固結的油垢和袍子直接粘連在一起,只有部分人才有一身像樣的甲。各種牛羊油脂糞便的腥臭,浸嘖皮衣的人體汗臭,充斥在被昏暗油脂燈火點的已經十分污濁的空氣中,
党項羌雜部多種,自貞觀三年細封布賴首率歸唐,到貞觀五年最後一部拓跋赤遲歸唐,最盛時置有16州47縣,近30萬口。在吐蕃的緊逼下,又經過不斷的內遷隴右的兆、秦、臨諸州,關內道的慶、靈、銀、夏勝諸州。
只有這支拓跋党項,還堅持留在積石山以東,堅守著靜邊軍故地,也被稱為靜邊部。也算是党項中稱雄一方的大氏族,最盛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