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被動的境地，在原先的設想中，就算被人識破他想要搶走渤海市超級軟體控制權的計謀，大不了當著眾人的面在會上給楚遠航服個軟道個歉。

    可他萬萬沒想到，楚遠航居然栽贓說是他搶走了超級軟體的控制權，還當著眾人的面，要他拿出10個億的賠償。

    現在又牽扯出一個用他弟弟毛文清的名義出資註冊的公司，並且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家公司與超級軟體吸納的資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楚遠航這次用的是陽謀，毛斌不得不出手接招。

    考慮再三，毛斌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退路，於是他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辦公桌上，扭頭對著李超說道：「不用讓毛文清出面解釋了，這明顯是別人給我設的一個局，是我自己棋差一招，被迫陷入局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還是那句話，超級軟體的控制權並不在我手裡，如果讓我賠禮道歉，我樂意接受，可如果要我賠10個億，呵呵！我只能說愛莫能助了！」說完，毛斌攤了攤雙手，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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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斌此話一出，不僅僅是在座的眾人，就連李超都感到很是無語。

    毛斌此時表現出來的狀態，完全就是一個無賴的模樣，哪裡還有半點集團高層的做派。

    「你，你……。」楚遠航伸出手指顫抖的指向毛斌，斷斷續續的說了好幾個你字，一時間居然被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嗎？沒看出來毛斌還會玩這一手。」

    「平時看他挺正派的一個人吶，怎麼也學著別人玩起了耍賴的招數？」

    「正派？呵呵，你知道毛斌以前是幹什麼的嗎！如果你聽說了一些有關他的黑歷史，你就不會把他和正派兩個字聯繫在一起了。」

    「還有這種事？」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就憑他的出身，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坐在同一個會議室。」

    ……。

    毛斌之所以要當著大家的面耍起無賴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明知這是個必死之局，難道他還要悶頭往裡面沖嗎？他已經不是一個愣頭青了，面對現在的狀況，保持沉默或者是胡攪蠻纏才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只要沒坐實是他掌握著超級軟體控制權的這個事實，他就還有爭辯的機會。

    就算大家都默認控制權在他的手中，他也可以和楚遠航不停的展開周旋，把這次例會變成一個拉鋸戰，把自己置於和楚遠航一樣的受害者的位置上，為接下來的談判奠定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基礎。

    他這麼做雖然杯水車薪，但也算是聊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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