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也不能猛錘肚子把孩子弄沒吧。
崔季明和他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到夜裡挺晚了,她也沒有睡著。殷胥的呼吸聲她聽慣了,那個頻率就知道他也醒著,憋了好一會兒,翻來覆去,開口道:「阿九——」
殷胥面朝外正躺著,就怕她開口,又要胡扯八扯聊一夜,斬釘截鐵道:「閉嘴。」
崔季明一下就爬起來了,趴在他肩上:「我就知道你也沒睡!哎呦也就能睡兩三個時辰了,也別掙扎了。失眠就失眠,我就在想,你說我們是不是到七年之癢了啊。」
殷胥其實也在琢磨這些事情,開口道:「你覺得癢了?反正我沒有。」
崔季明:「我也沒有,可就是感覺咱們倆是不是太斤斤計較了。我感覺你都不肯像以前那樣了。」
殷胥轉過臉來,外頭紗簾外有一點點月光,上陽宮花苑的帶點花香的夏風吹進來:「你難道沒有?你可沒有以前哄人的耐性了。」
崔季明扁嘴:「我有時候覺得,斤斤計較也不是什麼壞事。都到這個時候了,誰在老讓著誰,總覺得心裡憋屈,總覺得對方對不起自己什麼的。計較一點,算賬明白了一點,誰都不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都不覺得有怨,或者就算心裡不舒服了也能說出來,也挺好的」
殷胥本來因為這些大事小事兩個人都開始算是否平衡而傷了心,現在想想,卻或許也是這個道理。或許這只是一個階段,再過幾年,真的就到了無所謂算不算的年紀了。
他想了想,倒是覺得還好。還能幼稚無賴,還能氣過鬧過兩個人又都憋不住笑了,笑剛剛太傻。外頭壓力也多,但兩個人之間沒太多隔膜,也沒有些亂七八糟的外人鑽進他們之中。或許說殷胥和崔季明都恪守了一條線,鬧也罷,只是兩個人的事兒,別人都不被允許走進他們兩個人的圈內來。
崔季明說:「過段時間又到第四年了吧。今年打算怎麼過。」
平日關於這個成婚一年兩年的紀念,都是殷胥提起來的,崔季明從來都是煩不了了的樣子,這回輪到她主動說了。
殷胥道:「你有什麼計劃?」
崔季明掰著手指頭:「去圍獵然後搭個帳篷為愛鼓掌?哎呦你不能隨便離開洛陽,我一直想去汴州玩呢要不然就是你穿女裝?」
殷胥無奈:「第一年都玩過了,讓你報仇了,你還不夠?上個月摘星閣建好了,咱們去吧,塔頂可以過夜的,就在祭壇旁邊。」
摘星閣是他們倆的說法,實際上名為昭堂,是祈年所用的通天宮,洛陽最高的建築。這也是殷胥登基後,崔季明想也沒想就叫摘星閣,殷胥也覺得很好聽,若不是不能隨意更名,他甚至想換上這個名字。私底下也就和她這樣叫了。說來摘星二字,自然也有些浪漫氣息,雖然那是祭祖祈天的塔樓,道人們說是最接近神仙的地方但他也想上去頂層和她住一夜。
崔季明立馬瞪大了眼,兩隻眼睛跟貓似的在黑夜裡泛光:「去去去!帶酒,帶上香爐!要不烤點肉帶上去!還要帶被褥——我記得塔樓上有露台,我們可以在露台上嘛!這叫天人合一,這叫崇尚自然,看著月亮看著星星看看你——天吶想想都激動!」
她已經完全興奮起來了,殷胥忍不住扶額:他怎麼就提起了這個
倆人到了成婚整四年的時候,在耐冬無奈的目光下,攜一群早就學會把自己的嘴縫上的宮人,悄無聲息的穿過祭壇,夜奔昭堂。登上一層層的木梯,終於到了頂層
殷胥也要不得不承認,可能兩人在一起太久了,玩過的花樣太多了,崔季明絕大多數時候都都有點覺得沒意思了殷胥是個永遠都不會覺得沒意思的人,但崔季明要是反應不大,他自然心裡頭也有點失望。
但今天崔季明顯然沒完過這種高處不勝寒的花樣,立馬興奮起來了。
宮人還真的提前在塔頂鋪了被褥,擺了桌案,殷胥才登上來還沒感慨一句月亮真圓,就感覺兩隻手從背後抱住他,就開始拱了。
殷胥:「崔季明,你是豬麼!拱什麼!」
崔季明笑嘻嘻:「你脫嘛,脫嘛。」
她兩隻手已經扒在衣領上了,殷胥去推她:「你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聊一聊,上來就這樣?」
崔季明一臉吃驚:「你還以為真的要上來聊天啊,有什麼好聊的
第 383 章 【番外】【現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