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靈帝國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當年你「啊」一聲就掛了……_頁2
史』肯定也在,剛才我們把各自的精神力融合在一起,用我的力量做引導。陳倩姐用自己的意念去回溯,終於看到一點當年發生的事情——然後陳倩姐就在這兒發呆了,她說要冷靜冷靜,直到你過來為止。」
愣愣地聽林雪解釋她的做法,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呆滯,因為大小姐突然輕輕踢了我一下:「喂,木頭,你不會這都聽不懂吧?」
反應過來,忙不迭地點頭:「聽懂了聽懂了。只是……你現在竟然還能這麼幹?你不是說那麼久遠的信息,壓根就還原不了麼?」
「沒錯,理論上我還原歷史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受到干擾越強,還原程度越低,」林雪點點頭,「可是除了這個負面效果之外,我還能藉助正面效果啊:越是和我關係緊密的信息,越是目標主動願意回溯的信息。還原起來也就越容易。要回溯一個敵人的經歷會受到阻力。要回溯一塊石頭的經歷則不受力,而要回溯陳倩姐的經歷。因為是她主動敞開靈魂,反而會受到很大助力——你別吐槽啊,助力不是阻力,我知道你這張破嘴,你要敢拿聲母跟近音字開玩笑,本大小姐抽你!」
一頭冷汗:「……」這丫頭現在對我真是太了解了,這算另一種方式心有靈犀麼?
「而且陳倩姐靈魂深處的記錄對我而言也是聯繫緊密的信息呢,」林雪突然輕嘆口氣,整個人顯出少見的安靜氣質來,「你也知道,我當年可是在場的,這等於也是在回溯自己的經歷,當然會容易很多。並且還有一點:陳倩姐的靈魂已經活化,那些過往經曆本來就已經活躍起來,要回溯它們,其實根本沒任何難度,再加上還有你這個木頭在,你這傢伙是個超級信息漩渦,可是把我們所有人聯繫在一起的關鍵一環……真是便宜你了。」
沒聽太清對方最後說的什麼,只是好奇地看著姐姐:「姐,你到底看見什麼了?」
姐姐靜靜地看著我,輕聲說道:「舊帝國毀滅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一個初生的虛空生物,當時的十五天區掃描到你,甚至能判斷出你並非世界殘骸,而是一個還沒對主物質位面產生興趣的生命體——這就說明,在那時你就差不多「成型」了,按照新帝國重新校正的時間軸計算,那至少是七萬年前的事情,然而你卻直到二十多年前才在地球上以人類的形態出生,在三四年前才獲得原本你一出生就該擁有的能力,你……沒覺得好奇麼?」
想了想,撓撓頭髮:「是不是因為晚產了?」
「晚產七萬年?」大小姐輕輕踢了我一下,「你媽威武——我指的是你的虛空媽。」
姐姐似乎不想繼續吊著我的胃口了,乾脆地說道:「因為你當年抵擋了最後衝擊。」
「啥?」我臉上的傻笑僵住了,直愣愣地看著姐姐,「最後衝擊?是第三次嗎?」
「……所以小時候我經常讓你別看那麼多動畫……別轉移話題!」姐姐的單線程腦袋差點就被我騙過去了,結果看到我臉上不經意間的一點微小表情變化,立刻就醒過味來,「這招你用十幾年了,姐姐早有免疫力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當年還懵懵懂懂的你,去硬抗了那次規模超大的深淵衝擊,這個支離破碎的地方就是因此才得以保存下來的,同時被保護下來的還有當時最後一批從帝國邊境逃離的流亡艦隊。奧蕾莉亞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概念割裂計劃中必然有一半母星會徹底湮滅,最後卻兩部分都保留了下來,這就是原因:當年的衝擊有兩到三次,最後也是最致命的一次,被你擋住了。」
「哦——」我臉上的表情保持著波瀾不驚,「然後呢?」
「你該猜到了。」姐姐臉上帶著非常複雜的神色,似乎在努力壓抑心中激盪的感情,「是我把你騙去的……我騙你去硬抗那次衝擊,想要把帝國保住,但我們不知道理論上強大無比虛空生物竟然也會因為處在幼年體而……你離開保護自己的搖籃之後就變得不再無敵,深淵力量把你傷得很重……我只能用自己的靈魂來替你修復,但希靈皇帝的靈魂也不足以填補虛空生物的損耗,我……」
「陳倩姐。你真糾結,」林雪突然插了一嘴,然後拍拍我的肩膀,「我接著說吧,當年你一不小心把你姐吞掉三分之一,嗯。也有可能更多,反正吞掉不少,這就是為什麼你姐是先代皇帝,但她的權限和一部分靈魂特徵卻出現在你身上,作為一個虛空生物,有這麼一點靈魂殘渣都足夠你干很多事了,當時你不是已經失去意識了麼,於是你就本能地照著你姐的靈魂特徵來重塑自己,得幸虧你姐當年還算給力。沒有被完全吞掉,要不今天你就沒姐姐了,而且你自己會變成一個黑長直的漂亮姑娘,腦袋單線程,胸比我還大一圈……順便說一句,當年那時候我已經掛了,以上場景來自你姐回憶錄,本先知對相關衍生設定概不負責。」
林雪的插科打諢似乎讓姐姐免除了很多尷尬,但後者並未因此輕鬆多少。她微微垂著頭。似乎在遭受莫大的心理壓力一般,當然。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就是這事,」我笑了起來,「姐,你真的確定那是你麼?」
姐姐抬起頭,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那是另一個人,十五天區的昔日皇帝,你對她的生平原本一無所知,只是不久前才看電影一樣知道了她當年臨死前的最後一小段時光,而且說實話吧,我覺得作為一個皇帝,她乾的一點沒錯:帝國利益至上,為了種族,不惜一切代價,挺符合希靈使徒三觀的。雖然我差點掛掉這件事挺憋屈,可最後她不是也把我救回來了麼?」我扳著姐姐的臉,發現那雙溫柔的大眼睛中不知何時積蓄著一層霧氣,「姐,你哭了?」
「沒,正準備呢,」姐姐用力擦擦眼睛,「別玩文字遊戲了,我和那個皇帝本來就是一個人,這點我還是分得清的。」
「隨便吧,反正我覺得你不用為這事承擔什麼心理壓力來著。」我想了想,發現自己是確實不會對姐姐講的事情產生什麼窩火的感覺:這有可能是自己的記憶已經中斷,當年不管在自己身上發生什麼事,現在的我都感覺有如在看另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因為當年那位皇帝發現自己犯了大錯之後不惜用自己的靈魂做代價來挽救,一個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