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爪牙。據說在救世戰爭末期被一個從地精飛艇上掉下來的扳手砸到後腦勺，於是恢復了自由意志，在戰場上倒戈相向幹掉了自己全部的舊部下，之後稀里糊塗地加入了救世軍，戰後來這裡當老師——因為她生前就是銀月城的魔法導師。」

    「你跟她挺熟？」

    美杜莎點點頭：「她手紅……」

    正在給學生上課的女性死亡騎士已經注意到我們到來，立刻停止講解並對這邊致意，我對她擺擺手示意繼續下去，然後饒有興致地在旁邊看著所謂亡靈魔法的教學現場究竟是什麼樣的。

    「學員們，我們已經了解了對既有魔法的改進，以及在不改變魔力流動方式的情況下優化施法流程的技巧——現在是一個極其難得的表現機會，有誰願意上來展示一下自己對已有魔法的改進成果？」

    一個身材高瘦膚色灰暗的亡靈法師立刻搶先出列。

    這個學員似乎有點緊張，一直在偷偷看著這邊，確認我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才對著空地準備施法，施法之前還不忘介紹一下：「這是我對骨牢術和骨牆術改進並融合之後的魔法，我改變了白骨的排列方式，讓它們形成大面積不連續的屏障——就像這樣！」

    學員念出了簡短的咒語，他面前百米空地上立刻憑空浮現出了十幾道半米左右的尖銳骨刺。

    「這些白骨是魔力形成，非常堅固，重型坦克都難以撞斷其中任意一道，而我一次可以召喚十幾道！比起範圍有限的骨牢術，這些改進之後的骨牆更側重於防禦。」

    不知名的學員頗為自豪地解釋道。

    「零分。」死亡騎士教官聳聳肩，毫不留情地評價。

    那學員一下子都傻了。我也有點發傻：這手魔法明明不錯啊，別的不說，這堅不可摧的地面上憑空生長出這些骨刺來，多神奇，是吧？而且將一個固定的魔法改變成這幅模樣，這學員的魔法造詣顯然是很深厚的，在他的世界裡，至少也是個大魔導師級別，怎麼說零分就零分呢？

    「回去多關心關心體育頻道，」死亡騎士教官嘆口氣，「劉翔弄死你只要十二秒——下一個！」

    第二個出來的是個骷髏法師，它一邊往前走一邊忙著用繩子把自己的學生制服綁在頸椎上，而在它下巴上還貼著個小儀器：骷髏人常用的語言發生器。

    「教官，我改進的魔法是骨質增強術，對骷髏們而言是一種寶貴的福利，過往的骨質增強術只是增加白骨的硬度和密度，卻沒有改變它們外形的能力，這導致強化始終有限。現在我已經找到了在增強骨骼硬度的同時讓白骨更加粗壯的方法——請看！」

    骷髏法師一邊說，一邊伸手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出去，憑空召喚出了一具晃晃悠悠的小骷髏人，死亡騎士教官立刻叫停：「等等——你的施法材料是什麼？沒有屍體你怎麼召喚的骷髏？」

    那骷髏法師撓撓自己的頭蓋骨：「買了點兒鈣片回去自己磨的，就是強度差點。」

    尼瑪，這不科學！

    「額，好吧，考試的時候給你加五分，雖然沒什麼實用價值。現在展示你的增強術吧。」

    骷髏法師點點頭，默默施法，然後只見灰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眾人圍觀下，那可憐兮兮瘦骨嶙峋的用鈣片召喚出來的小骷髏立刻跟吹氣球一樣膨脹了一圈，本來瘦的跟筷子一樣的胳膊腿現在看著跟施瓦辛格似的峰巒疊翠。

    死亡騎士教官看了一會，突然幽幽問道：「你機械學多少分？」

    「零分。」

    「這個也是零分——你讓這貨走一步試試！」

    嘩啦一聲，被召喚出來當教具的骷髏人應聲攤了一地。

    「幸虧你沒先拿自己做實驗，要不同學們還得把你放到工具機上重新打磨一遍。你沒發現這貨連關節都長死了麼？！你之前一直拿什麼做實驗的？」

    「……隔壁莫拉夫養的蝸牛。我說呢最近那蝸牛怎麼不出來了，還以為換了大房子之後不捨得出來了呢。」

    學員堆里立刻蹦出一個渾身肌肉紮實的半身人，哇哇怪叫著沖向那個腦筋不怎麼好使的骷髏法師：「他娘的原來是你！把我的穆罕默德一世生生給憋死了！！」

    在之後的展示中，陸陸續續又走上來幾名學員，假如單純從魔法技巧的角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