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試驗低溫鋼材，我們會大力支持的。」

    「那試驗的成果，歸誰所有？」陳家江也悟出點味道來了，插話問道。

    林振華道：「這個成果，當然是由出錢的一方所有，這也是科研的慣例嘛。不過，北石機參與了這項科研，未來這些成果我們是可以授權北石機使用的。」

    「無償使用？」陳家江繼續問道。

    林振華道：「還是要適當地付一些使用費，科研也要保證可持續性嘛，如果前期投入產生的成果沒有回報，後續的投入就無法保證了。」

    「鬧了半天，我們也是為人作嫁衣裳！」黃慶余道，「我們提供了經驗，提供了像老蔣這樣的專家，最後這些成果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們不是白辛苦了？」

    林振華道：「黃廠長此言差矣。如果我們能夠搞出低溫鋼板，就意味著我們國家的乙烯球罐能夠實現國產化了。以北石機的實力，未來這些國產化的球罐，肯定少不了交給們製造，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主打產品了？」

    「那西北廠、華北廠他們，未來會不會也能拿到球罐的業務？如果他們也能拿到，那不就成了吃白食的？」黃慶余質疑道。

    林振華道：「這個問題，我們肯定會考慮到的。西北廠、華北廠他們，我們也有具體的任務要分配給他們，包括裂解爐、換熱器之類的，一家承擔一項，未來就作為自己的主打產品了。像乙烯球罐這種，如果是咱們北石機搞出來的，未來即使因為任務太多，要分一部分給西北廠，他們要支付的技術使用費，也會比咱們北石機更高的。」

    「嗯，這樣還得過去。」陳家江點點頭道，聽人家付的錢比自己多，他就有些心滿意足了。

    「什麼得過去！」黃慶余瞪了陳家江一眼，低聲地道。這真是豬一般的隊友，連人家下的套都沒有看出來。他轉過頭，對林振華道：「林經理，們真是算計得太精了。這樣一來，我們這幾家大廠子，就都成了們的配套廠了，一家做一樣東西，最後到們那裡集成。大家以後就要唯們的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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