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蘇墨的相處這段時間以來，卡洛琳已經明白這位瘋狂的魔法師並不是一個好色之徒，對於自己的美貌雖說算不上熟視無睹，不過也僅僅停留在那種看到了美麗的東西之後的欣賞而已。

    甚至，那種仿若看物品一樣的欣賞還讓卡洛琳有些心理發寒。

    結果沒想到，稍微安定了下來——甚至還不能說是安定，還處在危險當中，只是換了一個環境，他就突然這樣了？

    卡洛琳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講道理，如果兩個人再相處上一段時間，以卡洛琳不太正常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狀態，到時候蘇墨略施小計就可以輕鬆得到這個泉水女神祭祀的清白身子了。

    但是現在嗎……除了強行之外，卡洛琳是不可能對蘇墨獻身的。

    「你……你……」卡洛琳瞪著蘇墨，說不話來。

    「唉。」

    蘇墨靠在床頭，臉上露出了戲謔的表情，「泉水女神的祭祀們是不是都跟你一樣，很容易直接聯想到那方面去，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我這個教皇就太幸福……」

    「你想要幹什麼？」卡洛琳警惕地退了好幾步，不過房間面積也就那麼大，她一下子就退到了木質的牆壁上，背後貼著牆壁，看著蘇墨，卻連基本的神術都忘記施展了。

    「果然很容易想歪啊。」

    蘇墨笑著說道，「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你身上有沒有標記而已。」

    「標記？」卡洛琳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那個國家的王室要追蹤我們，當然不僅僅依靠我們留下來的蛛絲馬跡。」蘇墨說道，「法術、還有那預言占星術，都可以找到我們的蹤跡。」

    「對，我怎麼忘記了！」卡洛琳恍然大悟。

    諸神大陸可不是地球，只能依靠特定的「現實手段」來找人，那些法術、還有預言術同樣可以確定某些人的位置。

    別忘記了蘇墨他們可以幹掉過一個高階魔法師，誰知道這個魔法師是不是在卡洛琳身上留下了什麼標記，好讓接下來的人找到他們？

    「為什麼是我，而不是你？」卡洛琳問道。

    「哼。」蘇墨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哪怕是神靈，想要在我身上留下什麼標記，或者是預言，我也會察覺到。」

    他說的倒是實話，哪怕現在蘇墨分魂的實力還沒有辦法跟諸神大陸的神靈硬剛正面，但是層次擺在那裡，諸神們想要尋找，確定他的位置也肯定會被蘇墨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對於蘇墨的「狂妄自大」和對神靈的不恭敬，卡洛琳早就已經習慣了，也懶得去反駁。

    不得不說，在潛移默化之下，她對於神靈的恭敬也沒有那麼深了，哪怕現在蘇墨在她面前狂罵除開泉水女神之外的所有的神靈，卡洛琳也只會表示淡定，而不是情緒激動地說神靈是至高無上的偉大存在。

    當然，泉水女神在卡洛琳心中依然是至高無上的偉大存在，除非蘇墨用自己的力量徹底取代卡洛琳從泉水女神那邊獲取的神力。

    「能不脫衣服嗎？」卡洛琳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臉上升騰起了紅暈，小聲問道。

    「也可以，不過檢查起來會有漏洞，到時候被發現了……」蘇墨笑著說道。

    這話到沒有騙人，越是細緻的檢查就越能夠排除可能潛在「標記」或者其他什麼。

    可是，其實蘇墨壓根就不需要用這樣當面商量的方式，以蘇墨的手段，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弄暈卡洛琳，將她來來回回翻上幾百遍，還可以保證她醒來之後絲毫沒有察覺。

    至於為什麼現在偏偏要當面說，弄得卡洛琳糾結萬分——只能說，無聊寂寞的旅途當中多點樂趣豈不是一件美事？

    況且，這樣有助於卡洛琳跟蘇墨之間的「親近」，畢竟蘇墨將來是要當教皇的人，手底下沒有一兩個心腹怎麼行？

    並且是第二個原因比較重要，嗯，就是這樣。

    總之，在糾結了幾分鐘之後，卡洛琳終於開始脫衣服，露出了一身足以令大部分男人血脈噴張的嬌軀。

    「趴好。」蘇墨指了指身邊的床。

    卡洛琳雙手抱胸快走了幾步，趴在了床上，直接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枕頭裡面，脖子之上都爬上了一層緋紅的色彩。

    「哼哼。」

    當蘇墨的手觸碰到卡洛琳的脖子，一點點不緊不慢地朝著其他地方摸索的時候，卡洛琳差一點將喉嚨裡面死死壓著的悶哼之聲給泄露了出來。

    十分鐘之後，卡洛琳雙眼有些失神地躺在床上，臉色仍是褪不去的紅暈，不過跟剛才的紅又有些不同，幾縷秀髮粘在額頭和臉頰附近，看起來被汗水打濕的模樣。

    蘇墨則是跟剛才沒有兩樣，坐在卡洛琳的身邊，左手伸出攤開，手掌中間一縷淡淡的藍色氣息正在不斷盤旋繚繞著，想要離開蘇墨的手掌範圍，卻似乎被無形的邊界擋住，無法達成目的。

    「果然有啊。」

    蘇墨說了一聲，左手握拳，將這縷氣息直接給捏碎。

    就在蘇墨捏碎了這縷氣息的同時，在最底層，正在挨個檢查那些三等艙之人的五個人其中一個人突然停下了動作，看著手中一個類似於石頭一樣的東西。

    可以看到這石頭上面散發出來的光華正在迅速減弱，很快就消失不見，變成了一枚普普通通的石頭。這還不算，這石頭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化作了灰燼，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怎麼了？」有人轉身問道。

    「追蹤石壞掉了。」那人說道。

    「是魔力耗盡了？」

    「不是，魔力至少還有五天才會耗盡。」那人搖搖頭，「恐怕是老師留下來的氣息被發現，然後那兩個人清除掉了。」

    這個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也是那宮廷魔法師的弟子，不過他屬於那種出師了弟子，現在也是高階魔法師的水平，若不是老師死亡的消息傳來，他也不會出動。

    「沒有關係。」有人說道，「雖然沒有了石頭，但是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肯定，他們就在飛艇上，而且多半是已經發現我們了。」

    「這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