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看著自己成績單離她的目標差著十萬八千里。其實她很想跟趙雪菲說，如果可以，她寧願和她交換。

    第一次，余真逃課了，體育課。她躲在學校後的水庫橋洞裡，感覺很泄氣。她承認自己不是那種特別聰明的學生，但她一直相信勤能補拙，只要她夠努力，她就能實現夢想。現實卻告訴她，你再怎麼努力也趕不上天天上課睡覺打架鬧事的天才。

    &狸，我可能真是豬。」她一臉沮喪抱著貓就那樣坐地上。

    喵~~小貓回應她一句。

    &說許戈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是不是他爸媽餵他吃了聰明藥？」

    喵~~

    &麼辦，我現在一見到他就覺得自己是笨蛋。」

    喵~~

    &就不會回應點別的嗎，就只會喵。」

    &貓眼睛很無辜，喵喵喵，喵喵喵，我只會說喵星語啊！）

    &真的在這裡。」馮陳突然出現嚇了余真一跳，「你，怎麼知道這裡？」

    &是這隻貓吧。」馮陳揉揉貓腦袋，「聽同學說你經常拿自己的牛奶來餵遺棄貓，這貓真幸運。」

    余真突然就想起許戈的話，「你不知道貓喝牛奶會拉肚子嗎？到最後就活活拉死了……無知真可怕。」她尷尬地放貓回窩裡，「貓不能喝牛奶，我後來就不敢餵了。」

    &嗎？」馮陳撓撓後腦。

    &找我有事？」余真問他。

    &們班這節課也是體育，沒看見你，不敢相信你也會逃課。」馮陳看著她開玩笑。

    余真低一低頭，「我怕長跑。」

    馮陳表示理解，「女生都怕，這沒什麼丟臉。對了，你期中考得怎麼樣？」一句話扎到她痛點，剛剛好一點的心情又低沉起來，「考得不好。」

    馮陳也聽出意思了，忙安慰她，「一次考試失利不代表什麼，每個人都有發揮好和發揮失誤的時候，不用放在心上。」

    他的安慰並沒有讓余真輕鬆，她也不想多說，只說了句，「謝謝。」

    &要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補習。」馮陳毛遂自薦。

    &習？」

    &有不懂的題目可以問我，你抄在一個本子上放學了給我。」

    &是……」余真猶豫，她和他好像還沒熟到這個份。雖然上次她和他一起去過圖書館，那是因為那個圖書館她真的想去很久了，而且他是說給她帶路。

    &要是不願意就算了。你一定覺得我挺驕傲自大的，考個第二名還想給人補習。」馮陳故意這麼說。

    &是不是，當然不是。」余真很不好意思，「我比較笨，怕浪費你的時間。」

    馮陳：「跟第一名比我也不聰明，我們一起努力。」

    余真：>

    馮陳：「那就這麼說定了，晚自習放學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余真重燃鬥志。確實，跟第一名的許戈比大家都不是聰明人，只要努力也能追上他甚至超過他。

    晚自習的第一節課蟹老闆安排開班會，換座位是第一件大事。第一組和第三組換，第二組和第四組換。許大爺考了第一名，他想坐哪兒就坐哪兒，原地不動。然後，余真又換回他前面，這回還加了個吳俊作同桌，她感覺以後上課是沒法安生了。她還不能找老師，之前說好了是為了幫扶吳俊怎麼能又要求換座位呢。

    &我們這可是頭回聚首啊，以後上課再也不枯燥無聊了。」吳俊興奮得扭頭和許戈擊了個掌。

    余真敲敲他桌子，「老師看見了。」

    吳俊笑，「我說你們倆啊，真忒有緣了，換去換來還是換到一起了。想想我和我們家盧婧，唉，羨慕嫉妒恨啊。」

    余真瞪他一眼。吳俊朝許戈使眼色，「害羞了，害羞了。」

    余真看不見許戈的表情，只聽見他在後面問：「體育課去哪兒了？」

    余真聽話抱緊他，發現他前胸衣服都濕了。

    &衣服濕了。」

    &說廢話，好好撐傘。」

    余真抿緊唇，閉嘴。雨點打在傘上噼里啪啦，好像比剛才還大了。路上落了厚厚一層黃葉，路燈一照，滿城盡帶黃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