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藥妻 72.小藥妻淡櫻_頁2
是正紅的顏色,唯獨新娘子才會穿。
她道:「我喜歡素的,紅色太張揚。」
他說:「裁成肚兜,能看到的人只有本侯,張揚與否也只有本侯能知。」
聽到此話,小巧圓潤的耳垂似是沾染了簿冊上的紅,泛出誘人的色澤,她轉移話題,問道:「桂蘭坊里有侯爺的人?」
語氣卻是極其肯定的。
沈長堂低聲一笑,道:「半年前桂蘭坊背後的主人是姓王那老匹夫,只可惜惹惱了聖上,如今已經易主。」
……難怪。
果真與她猜想的差不多。
沈長堂問:「猜著了?」
她點頭,道:「先前掌柜請我們進來的時候,便有了三分猜測,直到後來他們對阿璇說給她挑繡帕的樣式,才肯定這兒有侯爺的人。侯爺定是支開我妹妹。」
&可知本侯為何要支開你妹妹?」
這問題,阿殷不願回答。
簿冊上的手指微微一動,上面的手掌收緊了幾分,他低低一笑,熱氣纏繞在她的耳垂上,「不答?」
阿殷道:「……我妹妹隨時都會回來。」
&少一炷香的時間。」
阿殷的臉紅了幾分,他側首輕啄了一下,道:「今天不讓你侍疾,小侯爺也不用。」
他不說還好,一說了,阿殷一想明白他口中的「小侯爺」指的是什麼後,臉火辣辣地燒了起來,比簿冊上的酡紅還要深上幾分,就差頭頂冒熱氣了。
與「小侯爺」的碰面,真是……真是……想一次羞一次。
那一天燈光昏暗,她雖然沒看得特別清楚,但那……那觸感……
大掌下的纖纖素手抖了又抖。
沈長堂是見好就收,真怕她紅出血來了,離開她的耳畔,坐在她的身側,不過仍然沒有鬆開她的手。他像是愛極了她的手,擱在掌心裡,玩得愛不釋手。
那又細又長的五根手指,指甲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他道:「想進核學?」
阿殷眼睫輕輕一顫,倏而抬起,觸及他的目光時又垂下眼帘,道:「我想自己進。」
他摩挲著她的手,道:「核學的選拔人才與科舉不同,你知道不同在何處麼?」
聽他這麼一問,她漸漸忘記了那一夜的羞人,認真地思考起來。沈長堂又道:「科舉選拔人才,繁複嚴謹,每一道每一關都有不同的人把守,能過三關斬六將的必定是有真材實料之人。」
她思考時,習慣咬著下唇,貝齒在紅唇上留下淺淺的齒印。
他欣賞著,也不催她,讓她慢慢想。
美人在側,不說話已是一道美妙的景致。以前見著永平的貴女,倒是覺得脂粉味甚濃,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擱在眼前瞧多幾眼都覺得煩躁,唯有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身邊,看一眼,妙極;看兩眼,美極;看三眼,癢極;看四眼時,真真是恨不得能一直看下去。
遇見她後,沈長堂有了一個無解的疑惑,這世間怎會有一個姑娘讓他百看不厭?
&是想說鄧公公在裡面做了手腳?」她搖搖頭,道:「不對,交上去的錦盒一直由東家掌管,鄧公公不可能做得了手腳。」
沈長堂卻不接她這個話茬,道:「當太監的沒有幾個私下裡不是性情殘暴的,帶回家的婦人大多是要受折磨的。」
她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倒是取悅了他。
他聲音里添了一絲沙啞。
&道対食嗎?」
阿殷點頭。
沈長堂又給她解釋:「一般是宮裡的太監與宮女心底寂寥,便結為対食,聊以安慰,」一頓,他的手指勾著她的食指,在指關節那兒摩挲著,話也說得直白:「太監被閹了,無法做我對你做那樣的事情。」
沈侯爺滿意地見到她臉頰上的紅暈,方慢聲道:「鄧忠帶回府的陸氏實則是被搶回去的,侍候稍有不周便會慘遭一頓毒打,時常鼻青臉腫。」
阿殷問:「侯爺是想告訴我什麼?」
沈長堂捏緊她的手指,她吃疼地皺眉,他才道:「本侯說過多少回了,你下回再喚一聲侯爺,你的手當天便別想用了。」
這威脅當真是……令人浮想聯翩。
當然,此人指的是穆陽候自己。
阿殷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