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1584、吃定了這一點_頁2
孫守義就猜到昨天鄧子峰單獨留下他來,可能就是因為於捷在舉報資料之中提到了他包庇城邑集團,而城邑集團卻利用孟副省長做事的事情。而並非為了中標公不公正,有沒有受賄行為之類的。鄧子峰是想看一下他是否還具有足夠的忠誠度。
孫守義能夠登上海川市長寶座,鄧子峰是起了關鍵性的作用的,因此他就應該算是鄧子峰手下的一名大將。現在這名大將卻跟他的主要對手孟副省長眉來眼去的,鄧子峰怎麼會不心生警惕呢?
孫守義後背就冒起了冷汗了,如果讓鄧子峰對他產生了不信任感,那他在東海這邊的仕途可就有點危險了。他算是比較明確地鄧子峰派系的人,鄧子峰不信任他了的話,以後也就肯定不會護著他了,更不會提供他往上升遷的機會。
鄧子峰不信賴他,並不代表別的派系就會信賴他。官場跟戰場實際上很多方面是想通的,尤其是在對待叛徒的態度上。沒有一方會真正的去信賴叛徒的,即使這個叛徒叛變的是他的對手。
好像有一個比較詭譎的理論是說,叛徒能夠叛變對手,也就會叛變他,叛徒是無所謂忠誠的。所以即使叛徒會因為某些利用價值而被暫時重用,但最終確實會被拋棄的。
幸好鄧子峰最後的話的意思好像並沒有說就不信賴他了,而是提醒他要他做事多想想,不要急於求成,也就是說鄧子峰對他是有所不滿的,但是這個不滿還不到拋棄他的程度。
但即使如此,鄧子峰心中也是對他產生嫌隙了的。孫守義就懷疑於捷給鄧子峰發舉報材料,其根本就是想揭露他跟孟副省長之間存在著一定關聯,從而挑唆他和鄧子峰之間關係的。
這個於捷也是夠狠毒的,居然衝著他最要害的部位下手,孫守義心中的火就噌噌的往上升,對於捷這傢伙他開始有點無法容忍下去的感覺了。
同時,於捷的話中也在傳遞著另外一個信息,那就是可能於捷和曲志霞這兩方勢力合流了,要不然的話,於捷怎麼會對鑫通集團和城邑集團爭奪氮肥廠地塊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這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於捷和曲志霞雖然都是副職,但是在市委和市政府兩邊卻都是關鍵性的角色,這兩人聯手雖然說不能強大到跟正職的他直接對抗,但也不容小覷,也許他們不能成什麼事,但是想要壞事,卻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看於捷說話的架勢,盛氣凌人,幾乎想要有凌駕與他和金達之上的氣勢。這是孫守義絕對不能允許的。他知道如果在氣勢上輸了,以後於捷就會壓他一頭了。這就好像兩人打架一樣,氣勢上被對方壓住了,這架就已經輸了一半了。
孫守義看了於捷一眼,心說小樣,就算是你們兩個副職聯手,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個正職的。正職才是那個握權把子的那個人。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正職比你們這些副職幹部究竟強在什麼地方。
孫守義笑了笑,說:「想不到於副書記還是這麼有正義感的一個人啊,你說的省里的某領導究竟是指誰啊?又是哪家公司迫於省領導的壓力退出了競爭啊?說出來啊,如果你能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實這一點,行啊,我這個市長就跟你保證,馬上撤銷城邑集團中標氮肥廠地塊的資格,重新競標,你看行嗎?」
於捷語塞了一下,孫守義一下子就集中了他的要害了。一來孟副省長並沒有親自出面對鑫通集團施加什麼壓力的,只是通過其他權勢部門施壓,想要證明事情與孟副省長有關,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二來,就算是他能證實這一點,他也不敢把矛頭直接對準孟副省長的,那他就等於是站在了孟副省長的對立面去了,他還沒有底氣這麼做。
再說就算是於捷壯起膽子這麼做了,鑫通集團恐怕也不敢出面加以證實的。鑫通集團如果真的敢叫板孟副省長,當初就不會退出跟城邑集團的競爭的。孫守義就是吃定了這一點,才敢讓於捷指出具體的人和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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