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者，誰人又會當真把白家看在眼裡？說句難聽些的話，就算白家倒了，了不起他楊吉再娶一個姓陳姓李的妾室，用不了多久，江南就會有一個陳家或者李家站出來代替白家了。」

    「不…不可能的。」

    白芷若面色蒼白，她緩緩搖頭：「楊相……他是知曉聖教的啊。」

    「你說什麼？」

    衛道人眉頭一豎，喝問道：「楊吉他知曉白家是聖教的人？什麼時候的事情？本座怎麼毫不知情？」

    十年前，南明教被打落塵埃，白家也跟著沒落，當時的南明教聖女白素隻身入京，數月後就嫁進了楊府，給白家拉攏到一個天大的靠山，沒有人知道，白素一連幾次求見這位出了名好色的楊吉，楊吉都避而不見，直到這位聖女主動告知了楊吉身份。

    楊吉毫不猶豫的納她為妾，並且開始布局扶持白家。

    這件事情，整個南明教也就只有白素跟白芷若先後兩位聖女知曉，就連教主衛道人，也是不知道的。

    白芷若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教主，那位臨安的楊相，恐怕心有大志，他納小姑姑為妾，就是想要接觸我們聖教的勢力，當時小姑姑許諾，聖教會幫他三次。」

    「只是十餘年來，楊相對於當年舊事隻字不提，仿佛已經把承諾一事拋卻腦後，小姑姑他便沒有稟報您……」

    「楊吉…楊吉……」

    南明教主衛明雙手負後，望著臨安城方向，眼神有些失神。

    「一年前本座看走眼的趙宗顯，難道十年前本座還看走眼了你楊老頭不成？」

    原先的楊吉，在衛道人眼裡，也就是一個貪財貪權的文官而已，如今看來，這位高居政事堂歷經兩代皇帝而不倒的楊宰輔，居然變得陰森可怖了起來。

    「罷了，當初可以說是你姑姑白素以一己之力，挽聖教於即倒，她做的承諾，咱們聖教自然要認下。」

    「對于禁軍圍城一事，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如果如你所願，最起碼說明楊吉是需要聖教來幫他做什麼事情的，他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咱們聖教遭難。」

    「起碼……總該通知咱們一下……」

    白芷若渾身冰冷，她木然轉身，步履蹣跚的走出了衛道人的院子，失魂落魄的模樣，再也不似先前那幫從容。

    與此同時，白家大門被輕輕敲響。

    敲門的是一個持刀負弩的少年人，面容冷淡，聲音也很是冷漠。

    「肅親王到了，讓白家人丟來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