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死心過？」

    「那我們怎麼辦？」

    「本王可是無權無勢的王爺，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按兵不對。」東方傲世笑了，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雙瞳一片幽深漆黑。

    隔著帘子，田晉看不到東方傲世的表情。

    但他卻能夠感覺到，王爺身上所透露出來的陰冷。

    忍不住問，「王爺後悔過當年的決定嗎？」

    如果不是當年的一念之差，王爺今天，也不會如同擱置在淺灘的游龍，處處受制。

    他和溫柔之間，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

    「後悔又能怎麼樣？」

    「……」

    東方傲世揮手。

    田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默默發退下。

    剛走到門口，東方傲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田晉。」

    「是，王爺。」

    「若本王告訴她，過去的事，你覺得——」

    「萬萬不可！」田晉激動地打斷，「咚——」的一聲，跪下了，「請王爺不要衝動，忘了無名先生的忠告！」

    「本王只是隨口一說，不用這麼緊張，還有半年的時間，結果怎麼樣，還不知道呢。」

    「王爺真的是這麼想的？」田晉非常不放心，怕東方傲世腦子一熱，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下去吧。」

    「王爺……」田晉深深地看了東方傲世一眼，退了出去。

    房間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東方傲世無聲地坐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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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

    東方傲世的呼吸慢慢趨於平穩。

    他睡著了。

    溫柔卻怎麼也睡不著，在黑暗中睜著眼，腦子一團亂，心也沉甸甸的。

    東方傲世和田晉剛才的對話，雖然沒有明白地透露什麼內容，卻傳遞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氣息，讓溫柔肯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沒有猜錯。

    東方傲世和溫柔，以前真的有過什麼。

    一想到自己以前，和東方傲世有過瓜葛，溫柔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從東方傲世和田晉謹慎的對話，不難看出，以前的溫柔，跟東方傲世的牽扯，是千絲萬縷的，這其中，還扯上了東方狂也……

    也許，還有更多的人。

    溫柔突然有些怕了，不想再繼續追查下去。

    怕真相揭露了那一天，會把自己繞進去。

    到時候深陷其中，無法再抽身。

    要不……就算了，不查了？

    反正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再追也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