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明顯被她給嚇了一跳，連忙問了地址：「你就在那裡等我，不准亂跑啊，別又迷路了。」

    夜色越發深沉，就連不少霓虹都漸漸暗淡下去，一輛白色的奔馳停在了路邊，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栗色波浪長發的女人，看見路邊蜷縮著的人的時候，快步走了過來：「程程？」

    蹲在地上的女孩已經停止了哭泣，只是她的雙眸已經腫成了核桃。

    「程程，你這是怎麼了？」

    「珊珊，我今晚能去你那裡住一晚嗎？」

    「好，快，上車吧。」

    裝修精緻歐式的房子裡，江珊拿了溫熱的毛巾遞給坐在沙發上的女孩，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是不是又和那個渣男吵架了？」

    「嗯。」

    「程程啊，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那麼死心塌地跟著他呢？你看看他哪裡好？你都為他付出多少了？他呢？有點兒回報嗎？今天又是因為什麼啊？」

    被叫做「程程」的女孩，姓程名程，長著一張娃娃臉，齊耳短髮，和江珊比起來，她就像個沒有長大的姑娘。

    關鍵是她還極瘦，一米六的個子卻只有八十斤，像一隻小麻雀。

    程程抿著唇，囁嚅著說了今天的事情，畢業之後才一檔美食節目做幕後，還處於實習期的程程提正式員工背了黑鍋被開除，心情不好和男友寧澤軒說的時候還被數落了一頓，加上之前的種種，一下子引爆了兩人之間的問題，這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江珊嘆了口氣：「程程，你聽我的，和他分手，那個渣男哪裡配得上你了。」

    程程看著自己的好友，點了點頭：「嗯，我和他分手。」

    江珊給程程倒了杯水：「好了，不哭了，我去給你收拾房間，這幾天你就在我這裡住，反正我這裡也大，也沒人來。」

    程程點了點頭：「珊珊，你哥哥不來麼？你不是去霍城應聘了嗎？」

    聽見程程這麼說，江珊的臉上洋溢起了幾分得意：「已經接到通知了，下周一就上班，不過為了避嫌，不會說我和我哥的關係，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新到任的策劃部總監是總裁特助的親妹妹，肯定會有不少風言風語傳出來。」

    「你真厲害，我要是你就好了，現在連工作都沒了。」

    江珊敲了敲程程的額頭：「好了，笨丫頭，快睡覺吧，不准再為那個渣男哭了。」

    ——

    轉眼到了霍厲程的生日宴，他的生日宴從來都是商業酒會的一環，如今二十九歲依然單身的霍厲程赫然成了大眾情人。

    嫁進霍家，嫁進豪門，不知道是多少的夢想。

    「總裁，這是賓客名單，請您過目。」

    江逸把名單交到霍厲程手裡，簡單掃了一眼，霍厲程點了點頭：「你看著安排吧。」

    他是個天生的企業家，面對這些事情從來遊刃有餘。

    「是。」

    江逸轉身準備出去，和剛剛進來的南宮雲撞了個正著：「副總。」

    南宮雲的年紀也不小了，越發有南宮熙的妖孽氣質，只是比起南宮熙來說，南宮雲臉上總帶著笑意，不會讓人覺得溫暖，反而有種冷颼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