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蓮瞥了她一眼，開始質疑她的智商，「聽說你考取了獎學金上的大學，是作弊回來的嗎？」

    什麼意思？

    倏然靈光一閃，「柔兒不過是我曾經未婚妻的妹妹……」既然是姐妹，那個男孩是她們的弟弟，自然就是姐夫了。

    她又想起方文珊跟她說過的八卦，他的未婚妻早已經去世，那麼說……

    「這智商！想明白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張小唯覺得他說話的語氣都有點變了，帶點……寵溺？

    張小唯只當自己看錯了，除了對著那位柔情似水的大美人，她不以為許墨蓮的溫柔還會留給其他人。

    「別想太多了，我只是覺得娶不到熙兒，娶誰都一樣，況且，你的第一次是給了我。」

    「但是你聽好了，你也許一輩子也得不到我的愛，許太太這個頭銜也許會給你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能給你的只有錦衣玉食，讓你脫離貧困的生活，如果這些是你想要的，可以答應我。而你，身心都必須忠誠於我，做好許太太的本分就夠了。」

    張小唯這才發現原來他是認真的，至少要娶她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我……」

    「不可以！」第三道聲音c入，帶著原本不屬於這個聲線的尖銳。

    「凌小姐？」

    「你怎麼會在這裡？」許墨蓮半眯著眼睛看著來人。

    凌柔兒並自然不會回答他們的問題，她一路跌跌撞撞走來，搖著許墨蓮的手臂，「蓮，你不可以娶她，你說過的，你唯一愛的人是姐姐，你這輩子想娶的人只有姐姐！」

    「你姐姐已經不在了。」許墨蓮提醒她，倒也沒有拉開她。

    「你可以娶我啊，既然娶誰都無所謂，你娶我，蓮，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你的，以前是因為姐姐喜歡你，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害死了她，是嗎？」許墨蓮的眸光從冰冷變得凌冽。

    凌柔兒瞪圓了眼睛鬆開許墨蓮的手後退了幾步，又覺得可能自己的反應太大了，定住了腳步，搖著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你心裡明白就好。」許墨蓮也無意在張小唯面前多說什麼，凌熙兒的事他並不願意提起。

    「蓮，你娶我吧，好不好？」凌柔兒看著這個自己從小喜歡到大的男人，溫柔的眸掩蓋不住愛意。

    許墨蓮看著那雙與凌熙兒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隱去內心淺淡的痛，輕輕別開視線。

    「我說過我不會娶你的，從你有意無意對外散播消息說自己是我未婚妻的那時候開始，我就說過。」

    男人的話很輕柔，但是也很涼薄。

    凌柔兒知道，他所有傾注在自己身上的柔情都不過是因為自己長了一張跟凌熙兒一模一樣的臉。

    曾經她慶幸自己是凌熙兒的雙胞胎妹妹，如今，她恨這張臉。

    她不知道，如果沒有這張臉，許墨蓮會否多看她一眼，但是她知道，沒有這張臉，他就不會無時不刻都在想起那個他唯一愛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