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掌天下 第二百三十九章【太子之心2】_頁2
該死的混賬,你到底是何居心,來人,將這該死的混賬拿下!」
怒聲斥責,獨眼卻毫不在乎:「我說過你承受不起,你偏偏讓我說,現在你又不信,也罷,我就讓你相信相信!」不等凌雲呼聲叫來剛剛散去的守衛,獨眼從腰裡拿出一塊令牌,上面大大的景字實在扎眼,可凌雲身為長史,也算是見多識廣,知道景氏的名頭,更為甚者,他一眼就看出令牌絕非假貨,那上面的鍍金經過歲月摸錯,早就呈現出一片光暈,最終凌雲緩了口氣,道:「該死的,你這個該死的混賬,老天為什麼讓你活下來了!」
雖然怒聲糟踐連連,可凌雲還是親自傳話給譽王,府邸臥房中,譽王剛剛起身,聽到凌雲稟告,譽王的睡意瞬間消失,人也意外的清醒幾分:「你說什麼?青州景氏的門客?你確定沒有聽錯?」
「殿下,屬下萬分確定,那個來請見您的混賬東西就是景氏門客,他手中還有景氏的門客腰牌,從紋落印記觀察,絕非造假,應該是當年景氏留下的餘孽!」凌雲說的氣急無比:「殿下,屬下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責罰?你這又有什麼罪?」譽王起身,凌雲跟在身旁道:「方才那個混賬東西在門庭外大鬧,打傷了兩個守衛,起初我還沒反應,現在仔細想想,他就是為了挑起這場風波,向外界傳出消息,譽王與當年的景氏門客被屠殺一案有關,換言之,當年的朝禮之禍,殿下有不可磨滅的聯繫!」
「哼哼!」誰成想譽王並不在乎什麼,他沉沉一笑:「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多少人都在風波中死亡,餘下的那些又怎麼可能記著當年的事,現在景氏門客來見我翻舊賬,不外乎是想談些條件,做些事情,也罷。去傳他來見本王,本王倒要看看,那個苟且偷生的門客之徒有什麼能耐來與本王談條件!」
不多時,獨眼被凌雲引見進入譽王的後院府邸,離得數步遠,幾名帶刀守衛正在門外列隊,那股子殺氣換做旁人恐怕已經腿軟,可是獨眼是什麼人,多年來的苟且討生已經讓他練就了處亂不驚的心膽,再者當年的朝禮之禍所牽連的人成千上萬,殺掉的人數多到腦袋能夠堆滿燕京城的護城河,因此獨眼依舊悠哉哉的往前走去,進了屋子,迎面看了一眼,譽王正坐在主位上喝茶,獨眼也不行禮,他上前抱拳,道:「深夜前來攪擾殿下,還請殿下多有保函!」
再看譽王殿下,他自顧喝著茶水,並不理會獨眼,獨眼的請聲落了個寂寞,人也是有些尷尬的站在屋裡,稍作琢磨,獨眼突然笑起來,這讓喝茶的譽王意外幾分,眉宇微皺,餘光掃來,似乎是在打量獨眼的狀態,只見獨眼笑呵呵道:」譽王殿下,當前您最煩心的是莫過於燕京朝廷的形勢和西州豪族叛亂,這兩件事您要是站不住上風,接下來怕是要失去對敵太子的資本!」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凌雲怒聲:「太子面前你也敢胡言亂語,信不信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斥聲威嚇,獨眼竟然笑出聲來:「砍了我的腦袋,有點意思,不過我告訴你們,我的腦袋不知什麼錢,就算被你們砍了,我本就是個孤魂野鬼的種,死就死,可譽王殿下你就不一樣了,眼下政務堂的右相司馬如已經歸順太子,成為太子派把控六部的關鍵力量,左相諸葛俊依舊保持中堅力量,不歸順任何一方,而且就在昨日,戶部的兩位大人同時被殺,這事譽王殿下心裡應該清楚,所以說,六部中只剩下兵部在手的譽王殿下確定自己有實力和太子相爭!」
一番話把譽王的底給撂的清清楚楚,譽王的臉色再也沉不下來,凌雲感覺不妙,更是拔劍頂在獨眼的面前:「誰讓你來的,你到底要幹什麼?說,否則你的腦袋一定要留下了恕罪!」
「恕罪?哈哈哈!真是好笑啊!」獨眼如瘋子的狂妄:「當年朝禮之禍中,景氏二百餘口被所謂的莫須有罪名殺的乾乾淨淨,若不是我苟且躲入河道憋了整整一夜,怕是我的命也在哪一日沒了!」
「景氏的門客逃脫活命,不想著好好尋一條生路,為何還要糾纏到當年的罪事中?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又想要什麼?」譽王明明白白的問,獨眼直接的回答:「我想要為家主尋一個公道,為當年那場屠殺掃清霧霾,不再做一個見不了光的孤魂野鬼!譽王殿下,你願意為我做主麼!」
說話的功夫,獨眼從包袱里掏出一份手書,遞給了凌雲,凌雲打開一看,竟然是空白:「你這是什麼意思?」「那是一份密書,上面由我在燕京暗查多年得來的太子消息,想來對譽王殿下會有用,只不過需要火烤以後才能彰顯出字跡!」
聽到獨眼的解釋,凌雲看向譽王,譽王點頭示意,凌雲趕緊令人端來火燭,一片烘烤以後,手書上果然出現了不少的字跡,仔細看了以後,凌雲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譽王見狀,皺起眉頭:「怎麼回事?上面都寫了什麼?」
「殿下,這份手書上記載了太子在兵部、戶部的眼線,包括中書省有多少的跟隨者,全都清清楚楚,只不過再東山五風營的把控中,卻沒有了下文!」帶著疑聲,凌雲看向獨眼:「為何這上面的字跡只寫了一半,其他的應該還有,在哪裡,如何不顯示出來?」
「剩下的還要看譽王殿下的意思,我說過,我是為了討個公道,如果譽王殿下能夠滿足我的這份希望,我甘願為譽王殿下效力,否則今日不勞譽王殿下動手,我自己必定自盡在此,了卻餘生!」獨眼說的清楚,且他所表露出來的那股子膽氣絕對不是一般的說說,而是有著決死的志氣,因此凌雲沒有再跟著刺激,譽王殿下更是臉色難看至極,卻乜有多說什麼。稍作考慮,譽王拿過剛剛的手書,順勢扔到了火燭上,伴隨著濃煙,手書化作灰燼,這讓獨眼有些不解:「譽王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貿然前來,將這麼大的麻煩給我招惹上身,還拿出這些東西來挑撥我與皇兄的關係,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說罷,你想怎麼死,我立刻成全你!」
譽王如此說辭,實在超出了獨眼的心思,甚至於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譽王竟然是個這種態度,短暫的失神後,譽王起身:「來人,將這個該死的混賬拖出去就地正法,明日就將他的人頭送給我皇兄,以證明本王的清白!」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