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持久相持。才能思慮出破敵之策。一念及此,便急令人去傳喚蘇文。
那軍士剛出,便迴轉身道:「蘇大人已到。」高太尉便急道:「快請進來。」那軍漢便轉身出了營帳,請了蘇文進中軍帳中。蘇文進得帳來,但見那高太尉正端坐於帳中帥案之上,心中暗笑道:你這廝,如今且讓你得意一時,我若再領寧
高太尉忙道:「大將軍但請做。」蘇文便尋了一個坐處,那高太尉便道:「卻不知蘇大將軍尋本帥卻是何事?」
蘇文便一臉憤然道:「下官聽聞方才軍中傳言,道是我寧海軍新敗與那楚軍之手,便是岳都監也被楚軍失陷軍中,不幸罹難,我寧海軍戰死數千人,因此心中憤憤,便來向大人請戰。如今那寧海軍軍中無有主將,若不使人前去領軍,只怕要全軍覆滅。下官不忍親手創建的寧海軍一戰而滅,便懇請大人使得我去寧海軍中。領那主將職責。」
高太尉心中一動,卻捋須沉吟道:「這寧海軍主將一職卻是陛下親口封賞的,若沒得陛下旨意,只怕我也不好做主。如此我卻想陛下請旨如何?這寧海軍原本就是大將軍創建,若是再有將軍接管,自然是好,也便於統領,本官自然也極力想陛下推舉大將軍,若是陛下准了,大將軍便可即刻上任就是。」
蘇文嘆道:「太尉處事謹慎,下官本無話可說,只是這去應天府請旨,即便是快馬加鞭,來回也得三五日光景。下官等得,寧海軍亦等得。只怕那楚軍卻等不得。如今那楚軍新勝。如何不乘勝前來,若真箇,如此,寧海軍休矣;不單這守海軍休矣,只怕我等中軍亦休矣,大人,事權從急。下官斗膽再請大人立即下鈞旨。使我前往寧海軍統軍。」
高太尉心中猶豫,卻又知這蘇文正說的有理。這軍情卻緊急,若在拖延的數日。只怕這楚軍便會長驅直入,那全軍便完了。如今卻又無人再能替得這蘇文,其倒是領寧海軍不二人選。心中萬般不情願,卻亦無可奈何。便道:「也罷,大將軍說的是,那本官只得將這寧海軍交予你手,還望你重振寧海軍。與那楚軍先鋒一教高下。」
蘇文心中暗喜,口中卻高聲道:「大人只管放心便是。保管叫那楚軍先鋒先挫了我這一陣再來說話。」那高太尉便手書一軍令,使蘇文攜了前往寧海軍去。蘇文得了這軍令,立策馬往寧海軍營飛奔而去。如今那楚軍先鋒步步緊逼,如何不急?
且說那王艾甫前往寧海軍營中,見寧海軍胡亂扎了營帳,便立前往吳大牛營中,那吳大牛正與軍中諸位正偏將領說話,邊聽得軍士來報道:「王先生來了。」心中大喜,便立即出賬迎接,果然是王安甫 便大聲道:「先生可來了!」一面接了王安甫近了營帳中。
那王安甫近了營帳,見軍巾正偏將俱在。便不由會心一笑,這吳大牛果然心思細膩,卻知道與這些將佐交心。卻不知能否說道一處。便笑道:「諸位但稍坐。」吳大牛要請王安甫坐了主位。王安甫哪裡肯,便撿了一個旁的末座坐了。一面偷瞧那偏將臉上顏色。但見那聶勝神色自若,頗有得色,心中已然知曉那岳大路便是他一箭射死的。又見他身旁郭修武亦是神色不變。此人不是朝廷命官身家來投,心中亦瞭然。只是那黃鏗、王忠、張武等人面帶憂慮之色,似若有所思,只是沉吟不語。
王安甫坐定。便笑道:「怎地眾位將軍卻如此沉悶?卻不是因我寧海軍新敗之故麼?」吳大牛便悶聲道:「卻不是如此,又是如何?眼見得那岳大路那廝,兀自貪功,才使得我寧海軍方有此打敗,卻是自哥哥領了寧海軍以來頭一遭兒。叫人如何不氣悶。如今那楚軍先鋒叫做潘維固的,日夜使人來此叫罵。我等卻不能奈何的他。」
王安甫笑道:「想必那潘維固有萬夫不當之勇,諸位將軍皆不能抵得過他麼?」話網出口,邊聽得那聶勝道:「卻不是怕他將猛,卻是奈何不得他兵多,如今他又勝了這一陣,我軍卻尚無力氣與他相爭。」其餘諸將皆點頭稱是。
那郭修武道:「更兼這寧海軍如今是群龍無首,我等皆不知以何為戰,如今先生來此,莫不是大將軍要回寧海軍麼?」 聽聞此言,但見那王忠、黃鏗、張武等人俱望向王安甫。王安甫便微笑點頭道:「正是,聽聞寧海軍新敗,大將軍心急如焚,便向太尉大人請了鈞旨,前來統領寧海軍。果然如此,這寧海軍卻又是一家了,想來大人自統領寧海軍來,卻哪有敗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