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風流(宋煦) 第兩百六十六章 最重要的_頁2
至忍不住笑出聲,連忙又憋了回去。
蘇頌是太皇太后留下的『舊黨』領袖,韓宗道次之,偏偏這兩個『舊黨』大佬成了變法主力!
章惇,蔡卞等變法派,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御史中丞黃履出列,抬手道:「啟奏陛下,御史台已經完成機構梳理,權職劃分,請陛下下詔,以確立御史台改制後的地位,以監察百官,肅清吏治,打造清廉,高效的官吏制度……」
趙煦雙手抓著膝蓋,強忍著難受,點頭道:「此事由政事堂擬旨,邸報全國。御史台,刑部,吏部,分別對官吏進行不同角度,不同程度,各司其職的全方位的監察。要將獎懲制度落實清楚,行政過錯行政處罰,涉及律法,一律去職,交由大理寺審判定罪。」
「臣領旨。」黃履舉著板笏,退了回去。
開封府府丞曹政出列,道:「啟奏陛下,大理寺卿空缺,請陛下及時選定人選。」
這件事,也是頭疼。
趙灝拼命作死,沒有按照趙煦的既定計劃走。現在,英宗一脈,趙煦叔伯輩已經沒人了。趙煦這一輩,以趙煦十七歲最長,其他人要麼沒長成,要麼就是身體有問題。
大理寺這麼關鍵的地方,趙煦自然要掌控在手裡,這是這麼久都沒有摸定人選的原因。
「朕知曉了。」趙煦微微坐直說道。
曹政已經卸任大理寺卿,這是『香火情』,見趙煦沒有定選,便退回去沒有再多說。
接下來,朝臣們陸陸續續出列,逐漸拋開大政,開始聚焦於各部,具體的事務。
朝堂上的安靜被打破,漸漸的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聲音。
大方向上,是糾結於『權錢』二字,細節上就是這些政策的具體執行方式方法。
趙煦坐在椅子上,感覺著臉色愈發的燙,後來更加難受,不斷的想咳嗽,卻一直強忍著,靜靜的聽著他們爭論。
「下官以為,丈量田畝沒有問題,也應該丈量,但得有所區別,不能一蹴而就……」
「什麼叫做有所區別?我倒是不這麼認為,熙寧年間丈量田畝,查出了數十萬頃的藏地,這是何等觸目驚心!」
「現在與熙寧年間完全不同,地方上錯綜複雜,各種民亂此起彼伏,難不成要一邊丈地,一邊大軍平叛嗎?」
「不要危言聳聽,我大宋太平盛世,即便有那也是疥癬之疾!丈量田畝,必須徹底,堅決,朝廷不能表現出軟弱,否則只會事倍功半,甚至是半路夭折!」
「地方上的事情豈是朝廷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就說去年,朝廷派員江陵府檢查府庫,各府庫都十分充足,但朝廷對江陵府上下貪瀆,府庫空虛十分清楚,卻拿不到半點證據!」
「拿不到證據還好說,江陵府上書,大聲喊冤,弄的朝廷極其尷尬,再想查,都沒人願意去了!」
「我看還是諸位太過優柔了,先拿了江陵府知府,將要害位置換一遍,有多少事情是查不出來的?」
「我看你是在朝廷的值房裡太舒服了,光憑空想!就算朝廷將江陵府上下都換了,你就確定能查出來?即便查出一些來,找幾個替死鬼就能了事。那被貪瀆的錢糧,受害的百姓,混亂的民政,虧空的府庫,你說,怎麼辦?」
「越是這樣,就越要查,難道坐視不理嗎?」
「當然要查,但要講究策略,既要查出貪官污吏,也要追回錢糧,還要穩住府政,不是一棒子打下去,什麼都不管的!」
「不要偏題,現在說的是丈量田畝的事!」
「都是一回事,我希望朝廷能輕重緩急,由易到難,有序,穩妥的推進……」
……
蘇頌,章惇等人抱著板笏,轉過身,看著朝臣們爭論不休。
他們固然是當朝相公,是『新舊』兩黨魁首,但也不是能控制所有事情的,尤其是在龐雜的政務上,很難統一所有事情。
趙煦忍的有些辛苦,頭上冒著冷汗,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喉嚨里太過難受,許久之後,他控制不住的低低的咳嗽兩聲。
朝臣們一驚,忽然收聲,齊齊站了回去。
蘇頌,章惇,蔡卞等人更是轉過身,目光有些驚疑的看向趙煦。
趙煦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