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歸 第一百六十五章 風起(七)_頁2

更新:07-18 21:15 作者:天使奧斯卡 分類:軍事小說

,大家樂得清閒。

    對坐兩人,正是在球市子裡面幫蕭言理事的石行方與高忠武。當日球市子火紅,蕭言與都門禁軍團體打得火熱的時侯,兩人風頭一時無兩。多少人求到兩人面前來大把錢鈔奉上,只求他們能為自家家隊加入球盟在蕭言面前說兩句好話。或者就是透露點盤口虛實,只要獲勝,就少不了他們的分紅。

    半年時間。兩人都另外置下了足有七八萬貫的家當。走到汴梁哪裡,都是奉承聲一片。在家族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隱然就是新一代家族掌門人的有力競爭人選。

    誰能想到,這份事業馬上就急轉直下!這蕭言實在太能得罪人,先是和隱相鬥了一場。然後就和嘉王沾惹在一處。成了太子一黨的眼中釘。坐擁這麼大的生財事業,還入娘撮鳥的不肯撒手那什麼鳥神武常勝軍?河東一下生變,頓時對手就找到突破口,蜂湧而上,不將蕭言和嘉王弄死不干休,加上在禁軍坐糶事上又得罪了將門團體及其背後龐大的利益團體。誰斗不敢在其間伸把手幫他,原來在和梁師成爭鬥中幫他一把的老公相也默然無聲。現在不等死怎的?

    兩人原來的風光景象,頓時就灰飛煙滅。高忠武不必說,已經被叫回家門。讓他再也不許沾手球市子中事。他一個哥哥接了他的差使。回到家中還不得安生,父親要罰他到別業當中反省個三兩年,再不成就丟到哪個偏遠地方管莊子去。離了汴梁風物,去那等地方,哪裡還得活?高忠武不得不在父親身邊人那裡下功夫,自家這半年掙的家當去了一大半,才換了在家閉門思過。不過在家中已經變得黑得不能再黑,連下人都不願意過來搭理。將來更不知道如何,難道和一幫破落戶在汴梁設局訛人過活?或者在祠堂當中每年分點祭田祿米。這樣了此殘生?

    石行方比高忠武好些。原來就是家中得寵的兒子。可是石崇義石老胖子不止他這麼一個兒子。這次事情下來,家中其他兄弟都跳了出來。隱隱有取代他位置的意思。石崇義現在也不便和這個兒子多說什麼,就放著不理就是。石行方雖然性子隨和,可是一輩子也是走慣上風的,現在驟然遭此冷遇,心裏面也是鬱悶得受不了。

    難兄難弟兩個在家中度日如年,乾脆今日一人袖了百十貫錢鈔,什麼從人也不帶。準備來好好消散一下。

    可是汴梁冬日,本來就沒往常繁盛熱鬧。兩人都是有心事的人,什麼耍樂也進不了心裡去。乾脆就尋了一個地方,對坐喝起悶酒,接著就越喝越多。心裏面那點憤怨,也越來越盛,差點就要滿溢出來。

    高忠武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大聲道:「這還成一個天下麼?好歹那姓蕭的也是平燕功臣。說拿下也就拿下了,朝廷半點保全的意思都沒有,這般下來,還有誰還為這個朝廷效力?」


    石行方觴著醉眼,苦笑一聲:「誰讓他又沾著嘉王,一頭還掌著軍伍不肯撒手?朝廷最忌憚的兩樁事這姓蕭的都占全了,現在覷著便宜,誰不下手?聲勢涌涌,就連老公相也不敢出頭了。現在這姓蕭的,還真不知道害怕成什麼樣子,想想也為他心寒。先是打下了燕京,了了幾代聖人心愿,接著就不避嫌疑為聖人理財,最後卻是這麼個下場!」

    高忠武也苦笑:「卻是連累了俺們兄弟…………可惜俺高某人沒本事,原來在家中也是黑得不能再黑。但凡有點氣力,也要將這姓蕭的保下來。不然豈不是讓天下人寒心?」

    石行方笑他:「什麼保那姓蕭的,還不是為著自家當日風光日子?每日坐著不動,就是幾百貫滾進來。你姓高的何嘗過過這等富貴日子?現在捨不得了?當初如何不多折騰一點?」

    高忠武哼了一聲:「誰比得你這廝鳥,手中就沒缺過錢使…………往常都是指著你會鈔,俺好容易揚眉吐氣了半年,誰成想又打回原型!你這廝鳥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原來穩穩的就能接了石家那麼大的家當,現在又有人跳出來了不是?說不得這幾百萬貫的家當就成了畫餅,將來你不過和俺一般。指著祠堂分點祿米,在兄弟手裡討點殘羹冷飯,到時候,卻看是你笑俺,還是俺笑你。」

    他說起了性子,一把扯開襟口,寒風捲來,也不覺得冷。瓶中酒冷。他也不在乎。不管涼熱,就著瓶口咕嘟嘟的就是一大口。

    「…………說起來,這蕭某人倒是一個好上司。大事上頭把得嚴,新鮮手段也層出不窮。底下人只要為他賣氣力,多少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人也沒那麼多酸倒人牙的鳥架子。和自家家將上場踢球被鏟倒了拍拍土就爬起來。這份氣度,俺卻心折!更不必說他立下的平燕功績了…………現在軍將是什麼模樣,俺也知道。什麼樣的軍伍交在他們手裡都糟蹋了,再加上那些大頭巾壓在頭頂直不把武臣輩當人!原來為國有大功的爪牙,身為統帥,豈能看著他們受委屈?蕭顯謨心軟,繼續照應他們一些,結果就是罪過!可恨俺是沒有本事,實在沒有本事。但有一分氣力,怎麼也要保他下來…………萬一將來有什麼戰事發生,真的逼到了汴梁城下,那位聖人,還有滿城的大頭巾輩,指望誰去?那位太子,為了接位,這等功臣也不放過,就算將來正位。也不過是個昏君!」

    高忠武有酒了。再加上太子一系害他也絕了財路。這等仇恨豈是輕易的,當下口不擇言。趁著酒興一股腦都倒出來了。

    石行方還有點理智,跳起來捂住他的嘴:「聖人事也是輕易說得的?你少喝些罷!事情都已如此,你我除了在此縱酒,還能怎的?」

    高忠武掰開他手,苦苦一笑:「再過些時日,俺就是來這裡喝酒,恐怕也承受不起了。到時候求到你門上要求周濟一二,還望你認得俺這個落難兄弟…………」

    他搖搖晃晃站起來,一直走到窗前,扶著窗欞茫然向外望,喃喃自語:「難道這蕭某人,就真的沒救了?難道你我兄弟,這好日子就是曇花一現?」

    石行方也是黯然,走到自家好基友身邊,低聲道:「俺爹爹倒說什麼蕭某人還不見得死透,不過反而更是麻煩。他要不死,嘉王就在,太子一系更要生事,汴梁就永無寧日。就算這次蕭某人僥倖不死,太子一系,滿朝士大夫總是他的對頭,還有什麼味道?僥倖一次,總不能次次得脫…………除非他是曹操,滿朝文武,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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