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最終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怎麼了？」安小兔又問了句。

    「我……乾媽，我沒事，是我自己太敏感了。」餘思雅吸了下鼻子，一副強忍著哭泣的語氣說道。

    安小兔追問，「是誰說了什麼嗎？」

    她知道，福利院出身導致這個孩子很敏感，別人一句重話，都能讓她難過幾天。

    「不不，沒有的，不關安歌姐姐的事……不是，是是我不好，我說了惹安歌姐姐不開心的話……」餘思雅慌忙地解釋。

    潛台詞是自己臉上的巴掌印，是唐安歌打的。

    安小兔陷入了沉默。

    「……乾媽，你別怪安歌姐姐。」餘思雅伸手輕輕地扯了下安小兔的衣擺，「這些年，我一直霸占了原本屬於安歌姐姐的疼愛……乾媽，我還是搬出去養傷吧。」

    安小兔又思索了片刻。

    然後她說道，「也好，我們在天城區有一棟別墅，一直都有管家在看管搭理，我再撥兩個傭人和廚子過去照顧你。」

    小歌兒失散的這些年，一直過得不好；而餘思雅遇到她和聿城之後，在物質上說不上是錦衣玉食，卻比小康家庭都要好。

    這三年來，小歌兒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

    可如今小歌兒看到餘思雅，還是會想起被養父母虐待的痛苦回憶。

    她希望小歌兒後半生都開心幸福。

    餘思雅傻眼了，「！！！」

    她的本意是想讓安小兔責怪唐安歌，想讓安小兔認為唐安歌行為粗鄙。

    說要搬出去，是欲擒故縱，實際是想讓安小兔挽留她。

    可是……可是安小兔沒按她的劇本走，直接就順著她的話答應了？

    以前乾媽不會這樣的！

    之前她高考填志願，大學選到京城時，乾媽不舍了好幾天；可現在，她說要搬出去，乾媽立刻就答應了。

    都是唐安歌！

    「乾媽……」

    餘思雅哽咽地喊了一句，眼淚頓時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安小兔將她攬入在懷裡安慰，「別哭啊，乾媽代小歌兒跟你說聲對不起！」

    「我不想讓安歌姐姐不開心，可是我好捨不得跟乾媽分開嗚嗚……」餘思雅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試圖讓安小兔挽留自己，繼續住在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