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猜測錯誤

    沈衍之堅定地擋在任郁歡跟前，半跪著對太后說道：「母后，她說的話正是兒臣想要說的話，也正是兒臣一直以來想要告訴您的！」

    太后並不是沒有想到沈衍之會護著任郁歡，但是當親耳聽到沈衍之說這樣的話，太后作為一個母親，果然是有些掌不住了。

    愣了半日，太后才說道：「原來陛下心中一直都有怨恨。」

    沈衍之皺起眉頭急切說道：「母后誤會了，兒臣如何敢怨恨母親，只是希望可以和母后好好說說話，從小到大，咱們都沒有一起坐下來好好說說。」

    太后已經心中知道這一次是逃脫不了了，反而坐起來聽著。

    沈衍之不好開口，任郁歡看了沈衍之一眼鼓勵地說道：「陛下，這是你們母子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呢？」

    此時房間之中其他的人都離開了，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我當時並不是年紀最大的，容貌也並非是最好的那個，也並非是大人們寄託希望的那個，所以我知道，和她們在一起是爭取不到的。」

    「哀家當時不過是個嬪，而梅妃進宮幾日就冊封為妃，先帝為了她連後宮中的其他妃子那裡也不去了。」

    「我對先帝根本沒有感情，那樣的柔弱的男人，我會喜歡他？」

    太后呵呵冷笑：「哀家的事情，你或許不知道，宮中的人也不敢談論，都被我封住嘴巴額，你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沈衍之知道，先帝確實是個濫情又重情的人，隨心所欲，喜歡便沉迷喜歡，不喜歡便丟開手，在他是瀟灑，只是苦了後宮的妃子們。

    沈衍之近期才知道他之上還有一個哥哥，只是在肚中就夭折了。

    太后咬牙切齒說道：「哀家當時還年輕，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備可是還是被人算計了，滑了胎。」

    太后冷笑起來：「哀家開始還天真認為想要往上爬只能依靠皇帝，現在看來，那不過是一個非常狹窄的道路。」

    太后惡狠狠說道：「哀家丟了孩子，當時失去了大部分的希望，而先帝卻在做什麼？沉迷新進宮的梅妃身上，連看都未能來看哀家一眼！」

    「哀家心中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沈衍之深吸一口氣，看著任郁歡行禮起身要退出去，有些不樂意。

    「所以二皇子出生之後，母后你就慌了吧？」

    房間中頓時安靜下來，竟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當日宴會，家族中就將所有的適齡的女孩聚集在後花園之中，期望其中可以出一個讓先帝看重之人。」

    「在臨走的時候，家族中的族長叫住我，和父母一起仔仔細細吩咐我，在宮中務必要力爭上遊，後宮爭鬥殘酷，讓我千萬小心。」

    太后冷哼一聲，斜眼看著沈衍之：「哀家本是揚州人，先帝巡遊江南的時候我家中負責接待，晚間也住在我家宅邸。」

    太后繼續說道：「哀家和其他的后妃聯合起來，先剷除異己，然後強大自己的力量，當時你父皇是有兒子的，哀家便對大皇子好。」

    太后冷哼一聲惡狠狠說道：「只是梅妃也懷孕了，我和其他的后妃輪番上陣，都未能讓梅妃滑胎，只因為陛下格外照看，時刻不離開。」

    「俗話說的好，有錢的商人就算是富甲一方，沒有人在朝中當官，也是沒什麼用的，只能榮耀一時而已。」

    「果不其然，先帝後面就開始詢問我，家族中的人自然是立馬就將我送給了先帝。」

    「我就故意地在玩耍的時候奔跑撞在了先帝懷中，等到先帝笑了之後，我就抬眼柔媚一笑，丟開手跑了。」

    「哼，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能夠拿下！」

    「先帝問我願不願意跟著他走，我自然是一口答應。」

    太后休息了一下，沈衍之連忙送上茶去，太后接了喝了一口，遞給了沈衍之。

    太后開始說起往事，兩人之間的尷尬就被故事填滿了，氣氛稍微輕鬆了一些。

    「哀家怕什麼？那就是我要去施展手腳的地方，讓我和其他姐妹一樣嫁個商人，這樣一輩子我反而不願意呢！」

    任郁歡此時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待在這裡，倒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