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害怕，她幾乎失聲道：「你敢！」

    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毀了這張臉，比殺了她更讓她害怕。

    「我有什麼不敢的？反正你都說了，我以後身陷泥潭，那不如就拖你一起下水咯，反正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看著杜蘭依的那張臉跟見鬼一樣變得毫無血色，一雙眼睛瞪的滾圓，唐夢雲就覺得心頭湧起無比的快意。

    她滿意欣賞著杜蘭依露出這樣的表情。果然以德報怨什麼都是假的，惡人自有惡人磨才是真的。

    有那麼一瞬間，唐夢雲還真想把匕首就這麼劃下去！一了百了，她不信杜蘭依還能繼續作妖？

    「其實我不懂，你為什麼對慕少白這麼執著，有這個必要嗎？」匕首若有若無地在她的臉上戳刺著，唐夢雲緩緩地問道。

    雖然慕少白的確足夠優秀，不過只見過一兩面，也不至於瘋魔到這種地步。

    杜蘭依原本身體緊緊地貼在牆上，一動都不敢動，聽到唐夢雲忽然的問話，臉色明顯有些變化。

    她抿著唇，下意識地左手抓了抓右手的大拇指，最後指尖磨了磨大拇指的指甲蓋。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不經意地落在唐夢雲的眼裡，卻莫名讓她覺得有點熟悉。

    這個動作，好像在哪裡見過。

    唐夢雲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狐疑，腦中的記憶有些斷片，一時想不起來。

    她盯著杜蘭依的臉，因為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她忽然發現杜蘭依一直用長發遮著的耳後，露出了一條細長的傷疤。

    那條傷疤隨著耳廓蔓延出來直到下巴，如果不細看根本不會發覺。唐夢雲是標準的醫科生出身，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某種手術後留下的痕跡。

    「你以前動過手術？」她有些狐疑的開口，卻在她開口的瞬間，杜蘭依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凍結了。

    唐夢雲還未發現不妥，那條傷疤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