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蠕動，傳出了囁嚅之語。

    雖然他們每個人的聲音都是極為細微，但是匯聚在一起，卻是驚天動地，也讓姜雲清楚的聽見了他們囁嚅的話語。

    「我願以自身之道，奉道為尊！」

    他們說的是同樣的一句話，不斷地重複！

    這句話語，就彷佛是某種咒語一樣，帶著神秘的力量，從每個念誦之人的身上捲起了一股氣息，沖向了天空！

    這股氣息，根據他們每個人修為境界的高低，也是強弱不同。

    修為高的，身上被卷出的氣息就多，修為低的，身上被卷出的氣息就少！

    而隨著這些氣息從他們的身上被捲走之後，他們立刻就會身體一軟，栽倒在地。

    不管之前是什麼修為，如今都是變成了普通的凡人。

    數百萬道的氣息沖天而起，凝聚在一起，就如同是一團風暴一樣。

    它們沒入了界縫之後，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姜雲所在的位置，向著無道之地的方向疾行而來。

    而這些氣息，僅僅只是來自於一個世界內的數百萬生靈。

    如今的道域之中，雖然被道尊進行了一次大清洗，被姜雲展開了數場殺戮，但是剩下來的生靈和修士的數量，何止億億萬！

    這億億萬的生靈，現在全都念誦著同樣的一句話，每個人的身上都會被捲走一股氣息，沖天而起！

    因此，在姜雲的神識之中所看到的景象，是以自己所在之地為中心的四面八方，有著無窮無盡的氣息風暴，就如同流星雨一樣，密密麻麻的向著自己這裡集中而來。

    在姜雲神識看不到的地方，還有著更多的氣息風暴！

    看著這一幕景象，哪怕姜雲不是道域修士，也清楚的知道，那些氣息，就是所有生靈的修為，是他們所追求的道！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道尊將他自己的道，分給了這些生靈，讓他們的修為有了暴漲。

    可是如今，道尊非但將他自己的道重新取走，而且順帶著還將他們的道，也一起帶走。

    到此為止，姜雲已經明白，這才是道尊那還道眾生神通的真正作用！

    道尊原先的道，也並不完全就是從每個修士，每個生靈的身上獲得。

    比如說他的雷之道，姜雲就知道，是道尊在雷母的魂中種下道種之後收穫的道果。

    而他之前的還道，其實也就相當於是將他的道，當做了種子，灑落在了道域無數生靈的體內。

    借著這顆種子，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所有生靈的道，全都占為己有！

    簡而言之，道尊不是還道眾生，而是強行奪走了眾生之道！

    他這樣的做法，對於所有生靈自然也是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修士自必不說，他們辛辛苦苦，歷經艱難才好不容易獲得的修為，感悟到的道，等於是為了道尊做嫁衣裳。

    而那些凡人，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從凡人變成修士，再從修士變成凡人，不但他們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落差，而且他們的靈魂也同樣會遭到重創，變傻變痴，變成廢人。

    這一切，僅僅只是道尊為了讓他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這一刻的姜雲，反而平靜了下來。

    因為對於道尊的自私和殘忍，他早就已經知道。

    而道尊的聲音也再一次的響起：「姜雲，其實原本我不想這麼做的。」

    「畢竟他們也都是我的子民，我也不忍心取走他們的修為和道！」

    「可這都是你逼我的，所以對於他們的遭遇，你也要負一半的責任！」

    這番話的響起，讓姜雲的神識頃刻間又一次暴漲開來，直接向著距離這裡最近的那個世界蔓延而去。

    那個世界之中，剛剛提升了修為，成為了修士的數百萬生靈，此時此刻，竟然全都跪倒在地。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虔誠之色，每個人的口中都在微微蠕動，傳出了囁嚅之語。

    雖然他們每個人的聲音都是極為細微，但是匯聚在一起，卻是驚天動地，也讓姜雲清楚的聽見了他們囁嚅的話語。

    「我願以自身之道，奉道為尊！」

    他們說的是同樣的一句話，不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