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斗,嫡女有毒 好勝之心_頁2
宜寧不由得鬆了口氣。她很了解季淵,他雖然心腸冷硬,但從不說謊。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裡。陳宜寧強撐著身子,扭頭打量著四周。
這裡似乎是山崖的一處谷地,大約十丈見方,雜草叢生,靠山崖左側有一道淺淺的溪流,為寒冷的春夜又增加了幾分濕氣。
季淵回頭看陳宜寧一眼,冷冷道:「腿摔斷了就不要亂動。」
陳宜寧環顧四周:「我們得想個法子出去才是。」琥珀和綠桑找不到她,還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呢。
這個時候,消息也傳回侯府了吧,母親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再說,一想到要單獨跟季淵呆在這深山峽谷之中,她渾身就像爬滿了冰涼的小蛇,又恐懼又噁心。
季淵很悠閒的翻烤著手中的野兔,語氣非常輕鬆:「我看過了,這周圍高山環繞,無路可走。」
他似乎倒很享受這深山野趣!陳宜寧氣結:「那怎麼辦?難道就在這山中困一輩子?」
「等天亮了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季淵扯下野兔一隻後腿遞給陳宜寧:「吃吧。」
後腿算是兔子身上最好吃的部位了。這隻後腿雖不算粗壯,但烤得焦黃油亮,看上去十分可口。
「我不餓,你吃吧。」陳宜寧避開季淵的手臂,轉開眼睛不想與他對視。
她不想吃他的東西,也不想欠他的人情。她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季淵挑挑眉,眼底划過一絲陰霾:「隨便你。」
二人都不再說話。寂靜的山谷中,只聽見野鳥淒婉的啼叫和篝火燃燒的噼啪聲。
左腿的傷處疼得厲害,稍稍一動就是鑽心的疼痛。陳宜寧咬緊嘴唇極力忍著,不讓自己顯出半分軟弱。
上輩子,她在季淵面前總是那麼卑微,那麼怯懦,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季淵看著陳宜寧蒼白而倔強的臉,心中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容貌俊美,身世顯赫,何曾受過這樣的冷遇?偏偏這個陳宜寧視他為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說她怕他吧?她那副冷淡疏遠的樣子,不像懼怕,倒更像厭惡。
季淵並不是風流多情之人,女子在他眼中都只是打理內宅、傳宗接代的工具。眼前這個冷冷淡淡,對他不假辭色的陳宜寧,倒激起了他的幾分好勝之心。口被了情佛。
夜色越來越深,篝火已經難以抵擋春夜的寒冷。陳宜寧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只覺得渾身都被夜風吹透了。
現在她又餓又渴又冷又疼,陳宜寧竭力咬著唇瓣想讓自己保持清醒,頭卻越來越暈沉,眼前有細小的金星飛舞。
一個強壯的手臂輕輕將她扶起,有清涼的液體輕輕濕潤她乾燥的嘴唇。是水!清涼甜美的溪水,陳宜寧本能的張開嘴,細細吞咽著。
喝了幾口水,她神智終於恢復了一點。一睜眼,正好對上季淵幽暗的眸子。他手中拿著一片捲起的樹葉,樹葉上還有幾滴殘存的溪水。
他的右臂圈在她的腰間,幾乎將她整個人攬在懷中。他胸膛寬厚而溫暖,身上清清淡淡的龍涎香的氣息,混雜著男子特有的體味,一點點浸入陳宜寧鼻中。
天啊!她竟然被季淵抱在懷中!這個曾侮辱過她,蹂躪過她,棄她如敝屣的男人!
陳宜寧又驚又怒,猛的用力推開季淵的胳膊:「你想幹什麼!」
她這一推,剛好撞上季淵受傷的胳膊。季淵臉色白了白,冷哼一聲皺緊了眉:「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看見你又昏過去了,誰耐煩管你!」
陳宜寧低頭一看,深色的血跡將季淵的半隻袖子都染紅了。想必傷口又崩裂了。這傷口,還是她在馬車上用瓷片誤傷的。
再厭惡季淵,陳宜寧此時也不由得有些訕訕:「我不是故意的……」
季淵冷了臉不說話,走過去加了點樹枝把篝火撥得更旺,又從地上拿起一個用樹葉包著的兔腿扔給陳宜寧:「吃掉!如果你不想死在這裡。」
他的聲音冰冷無情,莫名的就讓人無法抗拒。陳宜寧接過兔腿咬了一口,一張蒼白的臉兒頓時皺了起來。
季淵不耐煩的皺眉看她:「又怎麼了?」
「呃……」陳宜寧咬住唇不說話。肉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