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飼養實錄 80.嬌養_頁2
,夏舞雩病倒了。
冀臨霄心裡一緊,排山倒海的自責湧上胸壑。他忙去換了便服,匆忙趕往軟紅閣。
白天的花街柳巷,寂靜的很。軟紅閣里也只有勞作的小廝,在大堂里打掃衛生,為晚上的接客做準備。
冀臨霄進了軟紅閣,就拉了個小廝詢問夏舞雩的住處,隨後在小廝驚怪的目光下,踏上二樓。
夏舞雩的房間在二樓的最南側,一條走廊的盡頭。拐過拐角時,迎面拐來個穿杏色畫裙的女子,驚呼一聲,栽在了冀臨霄懷裡。
冀臨霄一驚,本能的扶住女子,說了句「唐突,勿怪」,便趕緊丟開她。餘光里看見她的相貌,如嬌花似的,有些眼熟。
他想起來了,這女子叫若情,詠清曾給他看過她的畫像。
&子請留步。」若情叫住冀臨霄。
冀臨霄停步,轉身朝她施了個禮:「姑娘,你喊本……喊我有什麼事?」
&子是來找織艷姐的?」
&
&艷姐病重,不能見客。」
冀臨霄皺了皺眉,問道:「她何時生的病,病的嚴重嗎,可有看過郎中?」
若情說:「聽說織艷姐從昨晚回來,就生了大病。媽媽為她請過郎中,適才也喝了些湯藥。」
冀臨霄語調有些沉重:「知道了。」說罷又要走,卻又被若情叫住。
&子,你和織艷姐熟嗎?」若情問。
冀臨霄本想說不熟,但想到他們連夫妻之實都有了,再說不熟,豈不是對她的不負責,便說:「熟識。」
若情忙道:「奴家想請問公子一事,公子知不知道,織艷姐最近這大半個月都做什麼去了?她總是晚上出去,快打烊了才回來,最近幾天更是直接白天都不在了。」
冀臨霄當然不會知道夏舞雩的行蹤,也覺得這個若情十分奇怪,有疑問大可直接去問夏舞雩,問他能有什麼用。
然而,敏銳的洞察力讓冀臨霄注意到若情字裡行間透露出的信息:照她所言,夏舞雩最近幾天不在軟紅閣的原因,應該是去教坊司排練了,這說得通。但之前那大半個月,她又做什麼去了?定不該是從那時就去教坊司吧,那時鄭長寧又未曾倒下。
再一想,不過就是出去的頻繁而已,說不定是逛街、會友,他何必多心,都這會兒了怎還用懷疑的態度對她。
冀臨霄也不想和若情浪費時間了,朝她施禮,無言走至夏舞雩的房門前,輕輕推門進去。
若情望著他,眼底突地一深,乍現出嫉恨的暗光。
夏舞雩的房間裡飄蕩著濃郁的薰香,不是她熏衣用的香方,而是夾雜了沉香、蜀椒、白芍的藥香,還有淡淡的魚腥草的氣味。
她病的嚴不嚴重?
冀臨霄心裡是忐忑的,他儘量無聲的靠近內室,小心撩起芙蓉帳,坐在床頭,望向床上躺著的女人。
一看見她的樣子,他就知道她病的不輕。她閉著眼,眉心痛苦的微擰,額頭泌一層虛汗,雙頰潮紅,嘴唇呈現褐色的乾裂。冀臨霄輕挽袖口,小心探上她的額頭,掌心下滾燙的溫度,煞是心驚。
她燒得很厲害,虛弱的像是一張薄紙。
冀臨霄只覺得心中的某個地方有點酸,有點澀,還一陣陣的揪疼。
視線觸及她抓著褥子的手,抓得悽厲,他由著心疼的情緒膨脹,小心將她的五指掰開,把這冰涼無骨的小手包在溫熱的手中,默默坐在床邊看她。
沒過多時,房門被推開,打扮成小廝的應長安走進來,端著湯藥和勺子。
兩人視線一對上,應長安就眸光邪佞,眼帶煞氣,道:「你就是那個欺負了她的混蛋御史?」
冀臨霄眉骨皺起。
應長安端著托盤子走來,尖酸道:「人模狗樣的,什麼玩意兒!」
冀臨霄甚是不悅,冷冷道:「本官面前,有理說理,不要侮辱人格。」
應長安反唇相譏:「人格?你他娘的還有人格?」
&注意言辭!」
&罵的就是你!不要臉的混蛋!」
冀臨霄臉色極為難看:「大膽刁民——」
&民你妹!」
&是世風日下——」
&你大爺!」
冀臨霄氣得真想將應長安拿住,押送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