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壞女人! 生平瑣碎
更新:09-23 12:07 作者:李白不太白 分類:都市小說
今天又被拖去相親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相親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不僅僅因為社恐,更重要的是在我眼裡這是一種恥辱的象徵。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自由戀愛市場競爭失敗的殘次品,尤其是在我戀愛經驗為零的情況下,好像在宣告著我在婚戀市場上毫無價值和優勢可言。
我尷尬地坐在餐廳的隔間裡,聽著雙方母親的歡聲笑語,自己就像被拖去上秤的豬,讓人評頭論足。而我實在不是什麼上好的大肥豬,所以每分每秒都很難捱。
於是我全程幻想著小說男主未來的風光,好像男主的風光就是我的風光,我沉浸在這種幻想里,以此逃避這令人抬不起頭的現實,打發著漫長的時間。
有人說相親的本質是,讓最不會搞定女生的男生,去搞定最難搞定的女生。我一直覺得這句話有失偏頗,但我的確是最不會搞定女生的那一類。
我是個相當晚熟的人,直到初二上生物課才知道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我又是個扭曲的人,一邊渴望著女生,一邊又不敢接近。
原因可能追溯到小學二年級。我從小喜歡看書,或者說喜歡看一切有字的東西。但因為家裡不太注重這些,條件也不富裕,平時很少有書看。所以後來我拿了稿費就瘋狂買書,可能也有一部分報復性消費的因素。
當然這種推測是否成立也是很可疑的,因為小學中高年級之後,學校附近開了一家書店提供租書服務,我就整天去書店租書看。我記得價格好像是五毛錢一天,辦黃金會員卡充值就便宜一點。
以上這些只是毫無意義的題外話,我二年級的時候是沒什麼書看的。當時學校有定的課外雜誌,有的學生訂了,但沒有拿,就丟在講座角落裡,時間久了我就撿回去看,看完再放回去。
當時常常被剩下來的是一本叫做《家長》的雜誌,因為主要是寫給家長看的,內容也是如何教育為主,所以同學們都沒有興趣。其他沒人認領的課外雜誌早被人撿走了,只有《家長》常常能在講台上放到學期末。
不過那正是我對文字如饑似渴的年紀,就連教科書都被翻了一遍又一遍,遑論課外雜誌。說實話,《家長》這本雜誌的絕大部分內容已經完全記不清了,它只是ha市印的,不算特別權威,我偶爾還能在作者欄看到我們學校的老師。
但這依然給我產生了重要的影響,比如說家長雜誌裡面經常會提到的重男輕女的話題,所以我早早就覺醒這是不對的,並留意關照我的堂妹們。
我還記得《家長》上面有一個女生寫的作文,她說自從訂了這個雜誌,她就把有關重男輕女的文章讀給不識字的奶奶聽,然後奶奶就對她好多了,還和對弟弟一樣給她零花錢。
小時候讀到這篇作文我是深有觸動的,可能是為她開心吧,所以到現在還記得。
不過對我影響最大的,還是裡面關於早戀的話題,其中的任何一篇文章我都記不清了,只記得曾經出現過的兩個詞「男女有別」、「男女七歲不同席」。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的話,原作者似乎想批評這種封建思想,勸家長們不要男女生的正常交往視作洪水猛獸。不過對於一個二年級的學生來說,這兩個半文不白的詞實在太高大上了,所以偏偏記住了這個。
而且很不幸的是,《家長》雜誌常常會刊載一些文章,女主們都是五年級六年級的「高年級」學生,然後被壞男生引誘,偷嘗禁果,然後懷孕了,再被拋棄甚至打罵。
不得不說這些文章很效果,儘管我不明白「偷嘗禁果」是怎麼一回事,但每次都看得我血壓飆升。
一個七八歲的小學生是絕難有什麼思辨能力的,我只知道男女生交往不是什麼好事,會讓女生收到傷害,這樣做的男生是壞蛋。
所以原先那篇批評「男女有別」、「男女七歲不同席」等封建思想的詞,在我心裡反而是覺得有道理的,非常有道理。這甚至成為了構建我人格的一部分,就像一種被寫進最底層的原始代碼,一種堅牢的思想鋼印。
雖然我很少主動想起,但在日常中又隨時隨地的提醒著我,男女有別。我刻意地覺得男生就該和女生保持距離。
就算後來我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本性也很難再改過來了。
我小時候喜歡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