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兩百零三章 人生悲喜(第二卷終)_頁2
去散布消息,她只覺得心頭一陣莫名驚駭,一度甚至忍不住想揚起手來給兒子一個狠狠的巴掌,可最終還是放下了手。良久,她才伸出右手撥了撥齊濟良額前的亂發,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些話,你對興安伯也明說了?」
「回來的車上說了。他既是如此待我,我不該再欺瞞他。
是我的過錯我當然認,可我不想饒過那個傢伙!」
「那這麼說,這位伯爺真是心地良善的君子。「仁和長公主輕輕吁了一口氣,見齊濟良滿臉的贊同,她便不無苦澀地說,「你在興安伯府時還沒把挑唆的人供出來,他就能放下怨氣這般對你,哪怕看你是個孩子,這份心也極其難得了。畢竟,出了那麼一樁冒認皇親的案子,無論是我還是你,都早己失了聖心了,人家也犯不上巴結咱們。謝天謝地,你遇到了少有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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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焦芳從吏部回府,就得知了齊濟良去興安伯府負荊請罪,而興安伯徐良竟親自把人送回了長公主府。儘管他此前已經[貼首發]聽說朱厚照把齊濟良叫去大發雷霆的事,也知道這位長公主之子已經[貼首發]暴露,可事情突然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仍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齊濟良竟這麼昭包,徐良這最看重兒子的竟這麼拿得起放得下,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想到皇帝遲遲未下決斷,馬文升很有可能又過一關,他雖滿心不甘,但這時節再做什麼卻已經[貼首發]沒了必要。畢竟,那鷹三他早已經[貼首發]讓李正派人送出京城,吳游王蓋之流他也是讓人去liao撥的,並未親自露面,整件事情一丁點都沒沾手。唯一有些行跡的,也就是他和李榮多見過兩面,只沒留下書證,誰也抓不著他的把柄。
「李榮這人還是優柔寡斷了些,難怪會被年輕好些的蕭敬壓在頭上!」
他才咬牙切齒地迸出這麼一句話,外頭就又傳來了管家李正的聲音:「老爺,小的有一件要緊事稟報。」
「進來!」
焦芳沉聲一喝,沒多久,李正就躡手躡腳進了屋子。垂手行過禮後,他就低聲說道:「老爺讓小的去辦、的事,小的輾轉託了東廠幾個番子,終於已經[貼首發]有眉目了。咱們府上前一陣子收留的那個書童雲福,其實並不是什麼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無可奈何之下投身為奴。他本姓徐,是金陵人氏,幾個月前來的京城,那會兒以秀才的名頭投在西城和幾個明年應試的舉人相交過一陣子,後來得了家裡的信,突然就失蹤了,再之後就是冒舉人把人薦給咱們家。」
「金陵人氏,姓命……」
焦芳若有所思地輕輕用手指叩著扶手,突然停下手,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派人去金陵查,就是曾經和興安伯世子徐勛有過衝突的太平里徐家,可有一個和雲福相近的人!」
「老爺是說……」李正悚然而驚,旋即立時叉手應是,待要退出去的時候,他又突然想起一事,忙問道,「雲福這些日子還是白天在書房輪值,只晚上老爺回來不用他,現如今既是他身份可疑,要不要給他換個差事?」
「不用!」焦芳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留著他在這兒無妨,老夫這書房沒什麼有干礙的東西!」要是把那些筆墨書證留在這兒,他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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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內校場旁的一間營房內,眼看著那幾個百戶帶著幾個總旗小旗出了門去,徐勛立刻很沒形象地大大伸了個懶腰。見王守仁亦是在那捶了捶肩膀,他就笑道:「怎麼,今兒個又陪著小侯爺拉了老半天的弓?」
「那倒沒有,今天我對小侯爺說了居庸關和山海關的軍事,他很感興趣。他雖說沒長xing,凡事由著xing子,但對於行軍打仗真還有幾分天賦,不少事情說得極准。」王守仁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隨即有些好笑地看著徐勛道,「怪不得你之前敢和我打賭,原來是你那次射箭贏了他,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原來徐老弟你也在背後偷偷用功啊!」
「沒辦法,底子差,不用功不行。」徐勛一攤手,很是光棍地說,「我才是真正的文不成武不就,現如今被趕鴨子上架,這四書五經背不全不要緊,但要是弓馬一丁點都拿不出手,三個月後指不定有人挑毛病。說實話,要是我有我爹那一手弓馬功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