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五百六十七章 探麟兒故人說舊事,上大朝新政露端倪_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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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通不想徐勛竟連這種事都能猜到,嘿然一笑後便絕口不提。因李慶娘如今正在坐蓐,不便見客,他便從裡頭親自抱來了自己的兒子。到了徐勛跟前,他便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怎樣,是不是和我這個爹爹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看這天庭飽滿,看這眼睛,還有這鼻子這嘴,嘖嘖,長大之後也不知道得迷倒多少姑娘……」
徐勛起初聽著還好,可見這和尚越說越離譜,他的嘴角自是抽堊搐了兩下,直到屋子裡頭突然傳來了一聲沒好氣的喝罵。
「吹什麼吹,人家平北伯再過幾個月,也能多一男半女!人家郎才女貌,可不比咱們兩個勉強湊合的強?我看這小子只有一點像你,頭上光溜溜的!」
聽李慶娘中氣如此之足,絲毫不像是才剛生產虧虛過身堊子的,徐勛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慧通平日在外兇悍,可在家裡是被李慶娘降伏慣了的,因而也不敢辯解,灰溜溜地趕緊抱著孩子招呼徐勛去了外頭花廳坐。見徐勛要接過孩子瞧看,他連忙遞了過去,又絮絮叨叨地說這孩子降生得比預料早些,自己連名字都沒想好,最後方才說道:「要不,平北伯你給孩子起個名字?」
「這起名字的事情我怎麼能越俎代庖!」徐勛先是婉言辭了,隨即卻又笑道,「與其求我,不如找我爹。你們幾十年的老交情,他老人家想必很樂意當這麼個角色。回頭讓他認了你家小子當乾兒子,咱們兩家走動起來也就方便些。」
「嘿,這主意好,我怎麼就沒先到這一茬!」慧通一拍大堊腿連聲叫好,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麼,便似笑非笑地試探道,「我都忘了,徐八……咳,你家老爹將來是個什麼打算?」
「這次回南京在母親墳前,爹已經說過了,他這輩子不想另外找堊人了。」徐勛這才斂去了面上笑容,悵然說道,「他說縱使再有了兒子,也和母親沒了關聯,即便要上香祭拜,有我和悅兒就足夠了,何苦為了那麼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子嗣,壞了他如今安安定定的日子。」
「他才是真豁達。」
這雖說是一個別人很難相信的選擇,但慧通和徐良相交幾十年,倒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反覺得日後少了些麻煩。直到徐勛懷裡的小傢伙突然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他方才趕緊上前接過了,又抱到外頭高聲叫了乳娘來。等兒子被迅速抱走,那洪亮的啼哭聲漸漸遠了,最後完全消失,迴轉來的他方才舒了一口氣。…。
「有兒子是好,可這鬧騰真正吃不消。」
言不由衷地抱怨了兩句,他便換上了一臉的正色:「對了,你讓我去查的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可未必有結果。不止是這個,算上從前的,現如今積攢在手裡的懸堊案已經有很不少了,單單那個江山飛,指使他的人物就是一個謎。後頭他對你不利,還能說是焦芳亦或是劉瑾,可前頭那一回恐堊嚇徐經行刺張彩,要說是閔珪,這卻可能性不大。還有那壽寧侯大小堊姐的案子,也是一路查,所有相關人等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料想十有八堊九是被滅了口。再有則是再前頭的鄭旺妖堊言案,順理成章得讓人不敢相信。」
「你說得沒錯,就仿佛是有人料敵機先,每一步都走在了前頭。
最棘手的是人在暗我們在明,所以哪怕如今你在西廠,錦衣衛北鎮撫司我亦能指使得動,可有些事情卻仿佛就查不到底。看似這些事情咱們還沒吃過虧,可若是等到真正吃虧就來不及了。」
徐勛儘管賭性深重,可最不喜歡的就是事情脫離掌控——尤其是一整條線上的事情老是在脫離掌控。他在心裡暗暗計算著自己印象中正德一朝的種種事變,陡然想起那一樁震堊驚天下的事,最後突然開口說道:「這樣,這條線上你且讓人去查,不過只要按部就班,無需投入太多。但你給我抽調一批精幹的人來,去查一查江西的寧王。」
「寧王?」
慧通聞言一下子愣住了,重複了一句方才問道:「寧藩雖說在民間惡評不少,但比起那些行堊事更張揚跋扈的藩王來,也談不上有多顯眼,你怎麼會惦記上了他?」
「沒什麼別的,只是從林尚書張尚書那裡聽到了一些傳聞。」
徐勛直接把林瀚張敷華拎出來當了擋箭牌。畢竟,南都四君子之中如今丁憂在家的林俊就是和寧王頗有齟齬。見慧通恍然大悟,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就又開口說道:「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