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第四百一十三章 勞碌命,花燭夜_頁2
手還真的是讓人瞠目。還好他用了個小伎倆把人暫且送出京城一陣子,這下子徐勛足足有幾個月不能和自己爭寵,等徐勛回來,這朝局也應該大定了……
大喜的日子來了這麼一道旨意,有心人心中有底,但心裡沒底的人卻也很不少,甚至有人在那兒私下議論興和是個什麼地方。今日來的幾乎都是武人,不消一會兒,這興和的位置乃至於周邊情形就傳開了,府軍前衛的一眾軍官畢竟年輕人多,立時跳了起來。
「哪有這樣賞勛田的,皇上一定是給什麼奸人蒙蔽了」
義憤填膺的錢寧礙於四周圍的勛貴,不能叫嚷太大聲,可把同僚下屬一塊拉出喜棚之後,他就少不得嚷嚷了起來。見周遭眾人果然是憤憤不平,他便義無反顧地說道:「走,咱們回西苑,去求見皇上這大喜的日子既然給咱們大人封賞,怎麼也不能這樣小氣……」
「什么小氣」
正好從外頭送了朱厚照一行人回來的徐勛一進門就聽到錢寧這大嗓門,當即沉下臉斥了一聲。見這些下屬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齊齊行禮的同時,臉上卻都是不忿,他頓時拿眼睛去看裡頭的徐延徹和齊濟良。見這兩個貨真價實的貴介子弟有些尷尬,他就知道因為他此前嚴令,兩人都沒露出口風來,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們大人我能有今天都是皇上信賴提拔,哪有得了封賞還挑三揀四的?全都回去給我好好坐著,大喜的日子誰敢鬧事,指量我離京就回不來了?」
府軍前衛的架子是他一手搭起來的,一個個軍官幾乎都是他一手提拔舉薦上去的,因而,這威權深重四個字決計是一點不假。此時此刻被他瞪著眼睛一訓,一群年輕軍官全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齊齊答應不提,就連如今品級最高剛剛叫囂最大的錢寧也偃旗息鼓。正要告退的時候,徐勛卻留下了自己最信賴的幾個人。
「錢寧,馬橋,你們兩個一正一副,操練等事不可有絲毫馬虎。皇上到西苑練習騎射是不會少的,一定要處處留意。要露臉可以,但出了差錯就是授人以柄,你們可明白?」
「卑職明白」
囑咐了這一句話,見兩人顯然都懂了,徐勛便打發了他們下去,這才看著留下的曹謐和徐延徹齊濟良三個人。說起來,馬橋和錢寧都已經三十出頭,畢竟有些世故圓滑,所以和這三個小子在一起,他便放鬆了下來,不再端著架子。
十五六歲初出茅廬正雄心勃勃的少年郎,好撩撥也好拿捏,再加上背後都有深厚的背景,讓他們去做事,就比支使尋常軍官要簡單方便,而且成事的概率要大得多
「留你們三個下來,是因為軍情局的事。」口中說著這個稱呼,徐勛心裡還有些彆扭。可既然是朱厚照金口玉言說出來的,他就是彆扭也只能認了。見齊濟良和徐延徹滿臉瞭然,卻都去拿眼睛瞥曹謐,他就淡淡地說,「這軍情局沒有先例,現如今也就不好設什麼官。曹謐之前升了千戶,便暫且由他打這個頭,先往宣府大同延綏三地設點。」…。
話音剛落,他果然看見齊濟良和徐延徹勃然色變。他也暫時不理會這個,看著曹謐就說道:「曹謐,你先回去把你麾下百人好好理一理,明日……嗯,後日下午來見我。」
等曹謐興奮地行禮退下,他才向齊濟良和徐延徹招了招手,卻是很不負責地作為新郎官而丟下了滿廳堂一頭霧水的賓客去給老爹應付,徑直把人帶到了書房。一坐下,他就直截了當地說:「怎麼,可是覺得你們在前頭千辛萬苦忙活了這麼久,卻給外人摘了桃子?」
儘管滿心不忿,可徐勛真的問了出來,兩人惦記著從前的教訓,卻都垂頭叉手道了聲不敢。徐勛卻知道兩人都是大膽的,哂然一笑就淡淡地說道:「換做是我,在外頭吹了幾個月如同刀子一樣的寒風,在雨里雪裡來回奔波,到頭來是這麼一個結局,也要覺得不忿。我可以對你們說,現如今這軍情局只是皇上口裡的一句話,真要是按照一貫的例子,難道你們就想去當如同工部軍器局大使那樣才九品的微末小官?」
話說到這個份上,齊濟良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曹謐的父親是鎮守延綏副總兵,再加上我和宣府總兵張俊,大同總兵莊鑒都有些交情,這三個地方的攤子可以輕輕巧巧鋪起來。而且他的身份沒你們倆那麼扎眼,而且怎麼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