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第162章、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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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瑞也不需要徵得周芷清同意,他默然了瞬間,便站起身道:「給你一個機會。」
周芷清不知道他所謂給的機會是什麼,只知道自己被強迫換了衣裳,便被人帶出了王府。
有一種犯人被放風的感覺。呼吸著冷肅的空氣,從喉嚨到心口,都如被冰碴子刮過一樣的疼和涼。
可周芷清還是深吸了幾口氣。自由太難得,新鮮的空氣也太難得,在她尋找到下次逃跑的機會之前,她只能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後殿裡醉生夢死。
十一月的天,風如同帶了刀子,割在周芷清的臉頰,才一小會兒的功夫,她的眼睛和臉頰便都紅通通的了。
她只著一件鵝黃色繡金線的大氅,裡面只著夾襖,風一吹,就和什麼都沒穿一樣,吹了個透。周芷清不住的打著哆嗦,深覺這滋味簡直是生不如死。
她被嚴真瑞拎上馬背,雙手反剪,連個抓握的地方都沒有,隨著胯下駿馬的疾馳,周芷清搖搖晃晃,幾乎隨時都會有跌下去的危險。嚴真瑞不扶著她,她也不試圖尋求援救,一個晃蕩,整個人就倒栽下去。
嚴真瑞怒火中燒:你他媽的是真想死啊?!
到底伸手一撈將她從馬蹄之下撈上來,死死的按在了身前。
周芷清臉色蒼白,卻只是沉默不語。死了是命,她還真沒指望嚴真瑞發善心。
周芷清從前只聽說過軍營中的紅帳,是專門給守衛的兵士們用來尋歡作樂、紓解欲望的地方,可周芷清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她們中的一員。
她木怔怔的被嚴真瑞帶進大軍駐地的營帳,看著眾多兵士光天化日之下按著赤身的女子行那等事,一時竟窒息的怎麼也喘不上來氣。
女人們毫無自尊不說,也毫無廉恥可言,更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大部分人都神情木然,面色冷漠,呆滯的睜著眼睛,好像根本感覺不到身上兵士們的肆意捏弄。
聽到腳步。看到來人,眼神里也毫無希望的亮光,反倒更多了幾分恐懼。
她們赤裸的身子上全是淤青,有的是掐的、捏的,有的則是兵士們用鞭子或是各種順手器具打的。更有的是激情之下咬出來的。
周芷清本就對這等事不存什麼好感,如今一見,只覺遍地入眼都是白花花的肉體,她只覺得噁心反胃,可偏生無路可退,嚴真瑞握緊了她的胳膊,就像一根釘子,把她釘在原地,不容許她有一點的閃避。
周芷清無力的閉上眼。
就在這時,只聽耳邊嚴真瑞貼上來。低低的道:「好好看看,這就是以後你要待的地方。」
是麼?原來如此。果然猜得沒錯,他就是以折磨她為樂。
周芷清睜開眼。沒什麼可怕的,越是畏懼,越如了旁人的意思,她有什麼不敢看的?
如果這裡就是她後半生的棲居地,她總得了解,然後才能從縫隙中尋找自己舒展的餘地。
嚴真瑞看著周芷清就像戈壁灘上的一株仙人掌,看似因為缺水,蒙了一層灰塵。可掰開那厚重的帶著針刺的葉子,發現裡面永遠有著鮮活的生命力。
她從來不會像別的女子那樣認命、絕望、哀號、呼救。
這是讓他最痛恨的地方,卻又不能否認,這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嚴真瑞微微離開她。道:「你爹是咎由自取,而你娘和你們姐妹,則是生為周家人註定該得到的結果,不過,現下有個機會,可以讓他們和過去沒有一點兒關係。」
重新做人麼?周芷清應該慶幸。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
她終於開口:「條件呢?」
嚴真瑞笑了笑,一副很是欣賞的模樣,好像知道她會這麼聰明。道他:「給你一個機會,你能降服住幾個人,本王就放走你們家幾口人。」
怎麼個降服法?周芷清不懂,她問:「怎麼叫降服?」
嚴真瑞拿馬鞭一指:「喏,那是給你單獨辟的營帳,念你初來乍到,今天就只派了五個人。他們死,或者,你死。」
周芷清眯眼,似在認真的打量那不起眼的營帳。這附近到處都是,耳邊儘是男人女聲的呻吟,有痛苦的,有歡愉的,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這世上總是美好與邪惡並存,總是痛苦與歡樂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