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昕聞言笑了下沒說話，而是不動聲色地看了李老爺一眼。

    趙姨娘的侄女趙寶珠因為心儀李昕，從而一直注意著他。看著他的動作心裡莫名地抖了一下，覺得今天的李昕跟小時候記憶里的不太一樣。雖然他一直在笑，但那笑里透露出來的信息卻不是喜悅，而是算計！這讓她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妙！忙給趙姨娘使眼色讓她注意說話，可是後者似乎是沒看到這些，依然暗自為自己的勝利得意。

    「那你可知我李家的規矩麼？」李老爺沉聲問道。

    「家規？」趙姨娘聞言一愣，「怎麼了？我又沒觸犯家規！」

    「是嗎？」李老爺冷笑了下，說道，「歷代以來，我李家的妾室都只是比普通婢女高一點。不過，雖如此，卻也是下人！所謂下人是不得干涉主人的事的！你不知道嗎？」

    「我沒有！」趙姨娘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嘴硬道。

    「沒有？」李老爺冷哼了一聲，「夫人剛剛過世，你作為妾室不說為她守孝祈福，卻一心想著上位做主母！眼見行不通，就又把主意打到了少爺們的頭上，還擺出一副慈母的嘴臉！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若不是因你是我遠房表妹，這些年也都規規矩矩的，我才給了你幾分薄面，沒有懲處與你！你卻不思悔改一錯再錯，居然擅自就接了娘家侄女來家裡！現在更是聯合起來使了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戲碼，還有沒有點規矩體統！」

    「我……」趙姨娘聞言嚇了一身冷汗。在她記憶中，李老爺從沒這麼生氣過，這次怎麼……

    「姑父，你何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趙寶珠聽了李老爺的指責氣呼呼地說道，剛剛的那一絲理智也被這番指責帶來的氣憤給沖了個乾乾淨淨。「我們是什麼身份？難道在你眼裡，姑姑就只是個婢女嗎？她伺候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一句話就定了她的死罪，你都不覺得虧心嗎？而且，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們李家的客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放肆！」李老爺聞言怒了，「沒規矩的東西！你家裡就是這麼教你的？一點兒家教都沒有！」

    「我怎麼沒家教了？沒規矩的是你李家吧？說接人就接人，說送走就送走！你們把我趙家看成什麼了？把我趙寶珠看成什麼了？」趙寶珠拍桌而起伸著芊芊玉指尖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