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是殘忍嗎？」

    基亞自問自答著，也沒有聽季雲冉答案的意思，「在羅馬競技場上，看活人廝殺，那叫殘忍；為了生存，殺死威脅自己的人，那不叫殘忍。」

    「……」

    「我不殺蘭德爾，蘭德爾就會殺了我，所以我只能幹掉他了。」頓了頓，基亞說道，「要怪就怪他，自不量力，找死。」

    季雲冉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糾葛，不好評判什麼，只是聽說了基亞殺了蘭德爾。

    「在我們這裡，殺人是很嚴重的罪行。我還是覺得，殺人是不對的。總還有更溫和的方法，不是嗎？」

    基亞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感化他？我母親虐殺了他的母親，他也要虐殺我的母親；他為了權懿，這些年，身邊一個女人沒有。

    他知道權懿在殷汌市，立刻就趕了過來。

    我可不覺得，他來看一眼權懿，就會走。」

    「……」

    「我在皇宮裡，我看過太多這種人，**會一點點的膨脹，我若是留著他，你知道會怎麼樣嗎？」

    「……」

    「他會想要得到的越來越多，王位，權勢，女人……而我是他的絆腳石，他早晚都會幹掉我。」

    季雲冉反駁道，「你這只是猜測而已，難道就因為一個猜測就殺掉對方。」

    「蘭德爾很早就知道，我是他哥哥，我母親殺了他的母親，但是他一直沒有向我報仇。

    我若是不讓他當蘇丹，他這輩子可能只是一個小律師。」

    「……」

    「我把王位讓他給，養大了他的**，他殺了我的母親之後，下一個就要輪到我了。

    這不是猜測，這是會發生的事情。」

    「……」

    「我從懂事起，就學著看人，學著揣摩人的心思……蘭德爾殺了我母親之後，下一個會是我，會是我的孩子……」

    基亞眼神中涌動著殺氣，季雲冉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度。

    這個男人畢竟是文萊的王，見多了那些爾虞我詐，怎麼可能是一個純良無害的人。

    季雲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表情怔怔的，基亞說道，「嫂子，那個男人的事情，你能不要告訴權懿嗎？」

    季雲冉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