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自己成為天道，然而卻未想這並非她所願，她一直看的很遠，自然不願意受這天地束縛。」

    「不，你還是未說她為何救你。縱然她會受天地所束縛，但想要逃離，只需要走與蘇應天同樣的路就行了，找尋一個和她一樣的人，給那個人鋪平她曾經走過的路，這片天地終究鎖不住她。」青衣「蘇葉」淡淡笑道。

    蘇葉不禁皺起了眉，只因他有預感，若是聽到青衣「蘇葉」說出了答案，會有不好的後果。

    然而蘇葉依舊選擇聽下去，因為這件事他想知道答案。

    似乎比世間任何人都要了解本體的青衣「蘇葉」笑了笑，說出了一個蘇葉從未想過的答案。

    ——

    蘇菡靜靜看著那人的身形漸漸被一束幽光吞沒，緊接著低下頭，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她的笑容不是在歡送離別，而是在迎接新生。

    然而令她未料到的是，等她剛想折身離去的時候，剛剛消失的那人卻又出現在了眼前。

    一襲白衣的蘇葉靜靜看著蘇菡的腹部，從而確信了青衣「蘇葉」所說的話，那隔著無數歲月依舊產生的聯繫，瞞不過他的眼睛。

    「放棄大道，只為了他，不後悔嗎？」

    蘇菡低著頭輕輕撫摸著肚子說道，「不後悔，是他讓我明白，除了大道之外，還有一些更重要的。」

    「我一直以為，你的眼中只有你要走的路。」

    「若他生下來，我的眼中只會剩下他。」

    「你呢，你又為什麼回來？」蘇菡突然抬眸看向蘇葉問道。

    「我不知道。」

    「你想知道嗎？」

    「你有答案？」

    蘇菡走上前，看著蘇葉的雙眼輕聲道，「我看過歲月的盡頭，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是無喜無悲的寂靜，是無人聽訴的孤獨，所以最後，我回來了。」

    蘇葉怔了怔，眼中竟露出了一絲驚愕，這是他千百萬年來也未曾有過的表現。

    「當你有能力掌控輪迴時，何不用你一世修為，重推萬界？」

    「給我一個理由。」蘇葉合上眼輕聲道。

    蘇菡微微低眉，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朝蘇葉說道，「難道你不想看看他的樣子嗎？」

    ——

    「嘿，來了。」劉仁遠站起身望著離他不足數十丈

    的紅木畫舫開口笑道。

    蘇葉應聲放下書，目光看向了畫舫中的佳人。

    唱罷一曲後，雲瑾靜靜倚靠著樓台眺望著湖岸上的行人，緊接著她的目光便落在了一名布衣書生身上，並非因那布衣書生長得好看，而是那書生望向她的目光灼灼，讓她不由蹙眉到底是何人性格竟如此粗魯莽撞，毫不忌憚。

    然而下一刻卻見那名布衣書生張開嘴，唇形微微蕩漾，聲音猶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讓人滿懷期望。一時間，她竟淚流滿面，就好像心間多年空著的那一塊兒終於填滿了。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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