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黑明珠說道「也許會的。」

    我問道「我們不說怎麼知道的吧，說你打算怎麼做好吧。」

    黑明珠說道「重建。」

    她的眼神，倒是很堅毅。

    重建。

    這需要很大的一筆錢。

    把這已經建好了的一半的樓都推翻，重建，不僅是需要時間精力的事了，是需要墊錢的，搞個房地產，不賺錢就算了，還要賠一大筆錢。

    我沉默。

    只是看著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輕輕的，我又抱著了她，久久，我說道「你真的是個好人。」

    她要重建，不坑錢，不坑人。

    其實完全可以如強子他們所說的那樣，直接就建好了，隱瞞著業主，照樣賣出去了，但是黑明珠不這麼做，而是選擇了要重建。

    黑明珠說道「你回去吧。我沒事。」

    她的樣子，變得堅強了起來。

    我說道「我想我在這裡陪你。」

    她說道「你擔心我自殺嗎？」

    我說道「這倒不會。不過我想你陪我。」

    黑明珠說道「不想。」

    我說道「那好吧。」

    可是我分明看到她的手，還是牽著我的衣角的。

    我笑了笑。

    她不想讓我走。

    我說道「你不想讓我走，是吧。」

    黑明珠說道「那你走吧。」

    說著，她放開了我的衣角。

    好吧，挺尷尬的。

    實際上我就不該點破，直接留下來就好了。

    我應該好好陪陪她的。

    為了緩解尷尬，我開口道「對了，今天的事，是我提出來的，我和他們說的，我知道這麼做，挺不對的。我應該直接找你，和你說，可是我知道我找你和你說不該聯合文浩對付賀蘭婷這個事，你不會同意的，所以我找了他們，就是想讓他們一起勸你，讓你不要這麼做。」

    黑明珠輕輕靠在了椅子上，看著烏黑的海面，說道「你是不是傻。」

    我說道「什麼？罵我傻呢。」

    黑明珠說道「我會和那些下三濫的人合作？我要對付賀蘭婷，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會和他們合作嗎。我恨不得自己親手掐死那些人。」

    我問「那你不是要考慮和他們合作嗎。」

    黑明珠說道「假裝答應，看他們要玩什麼把戲，看看他們是不是和四聯幫一起的，看看這潭深水，到底有多深，看看這顆爛樹的根，盤錯複雜。」

    我說道「僅此而已嗎。」

    黑明珠說道「我難道不知道，他們給我設了局，讓我跳進去嗎？你那麼傻，你都能看出來，別人不能看出來？」

    我說道「我以為你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所以要和他們合作，對付賀蘭婷呢。」

    我心裡高興了。

    也放輕鬆了，黑明珠只是假裝要答應和他們對付賀蘭婷，並沒有真正的對付賀蘭婷。

    黑明珠說道「別高興。」

    我馬上收起笑容，說道「我沒高興。」

    黑明珠說道「我看見你高興了。」

    看來，我的高興，逃不過她的眼睛。

    我說道「好吧，我承認我高興了。只是，我高興的是一個事，不是因為賀蘭婷。」

    黑明珠說道「我不對付賀蘭婷，你高興？我沒說我不對付賀蘭婷，我還是一樣會對付賀蘭婷。我的想法是和他們合作，把賀蘭婷收拾的同時，先收拾了這些牛鬼蛇神。」

    我一皺眉頭。

    黑明珠說道「雖然我收拾賀蘭婷，不需要藉助這些人的手，但是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再出手收拾乾淨這兩幫人，這難道不是上策？」

    對，這就是著名的卞莊子刺虎的策略。

    卞莊子想要去刺殺老虎，旅店裡的僕人制止他，說「兩隻老虎正在吃一頭牛，吃得有滋味後必定會爭鬥，那麼打鬥的結果是大虎受傷，小虎死亡，你再朝著受傷的老虎刺去，一個舉動一定能收到殺死兩隻老虎的名聲。」

    卞莊子認為僕人的話是對的，就站著等待它們相鬥。一會兒兩隻老虎果然鬥起來了。大虎負了重傷，而小虎死了，這時卞莊子朝那隻受傷的大老虎刺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