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更多。」
嚴實笑道:「近些日子,王爺和齊倉司也走動的不多,只和花魁娘子走動的多。」
曹科道:「若是晉王從花魁娘子的床上不下來,那倒是好了。」
在一片意味深長的笑臉中,街頭忽然響起了鳴鞭趨辟之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在場眾人全都一愣,還是昏頭昏腦的朱廣利先反應了過來:「是王爺到了!」
曹科、林海、嚴實三人目光來回傳遞,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晉王一向是輕車簡行,今日竟然擺出了儀仗鹵薄,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鳴鞭過後,便是一頂金黃傘,六人行旗,護衛十對,中間是晉王大轎,之後又是護衛十對,六人行旗。
所有人全都肅靜莊嚴,將提刑司外的街道也襯的肅穆起來。
朱廣利撲通一聲,避轎跪下,恭迎晉王。
他這一跪,其他人幡然醒悟,不管膝蓋下面是哪個靠山,都跪倒在地,低伏著頭。
轎子落地,黃庭上前打起轎簾,晉王彎腰而出,隨後挺直了背。
朱廣利悄悄抬眼看,就見晉王頭戴獬豸冠,腳蹬皂靴,穿的是紫色圓領大袖衫,腰間革帶玉銙,佩戴金魚袋,金魚袋旁邊,是一塊通體無瑕的羊脂白玉,上面雕的是鹿銜仙靈芝。
那鹿栩栩如生,溫順的伸長脖頸,欲將靈芝獻出。
這番打扮,使得平易近人的晉王忽然威嚴冷淡,令人不敢親近。
朱廣利見過晉王把衣角掖在腰帶里打馬出城的模樣,此時見他這般隆重,竟嚇得垂下眼去,不敢再看。
晉王十分和氣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腳下的人:「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曹科從地上爬起來,心想您這麼大的陣仗,不就是為了多禮來的。
「王爺,請進。」林海作為提刑司之主,恭而敬之的請晉王入內,一群屬下也紛紛退至兩旁,讓開一條通道。
等到一群人走進正堂,衙役已將印物放置在印架上,研磨好朱、墨兩色墨,羅慧娘等人也在班房待審。
晉王坐在公案前,黃庭將一應文書打開,隨後衝著外頭的護衛一招手,護衛們魚貫而入,把提刑司的衙役班頭都擠到了一旁。
寬闊的正堂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曹科心裡咯噔一下,總感覺晉王是來者不善。
他想和其他人通個氣,可是嚴實低頭喝茶,林海笑而不語,都不曾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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