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中不斷急速穿梭著。

    「賊子，爾敢！！」

    一個巨大的半透明虛影呈現在宇宙邊緣處，手抓著一把混沌之矛，散發著滾滾黑氣。

    一眼望去，展飛就認出，上面蘊含著整個宇宙無邊無量生靈在無盡歲月之中積累下來的怨氣。

    若論對純物質的傷害，比不上同等質量的物質完全轉化的能量，但若論對精神體造成的衝擊，對能量體造成的衝擊，這支矛，比起同體積同質量的高次元物質所轉化的力量，強大千萬倍不止。

    強大到一定程度的精神，可以直接干涉控制能量。精神，本身也可以被強大的精神衝擊的。

    那支黑矛，蘊含的氣息，絕不比展飛在混沌蜃界之中感受到的多名黑衣冥使白衣冥使身上的氣息加起來差。就算是展飛現在晉升成為源神體，也絕不願承受一矛的。

    承受一矛之後，後果會怎麼樣呢？就如同凡人被一支粘染各種燒煮過的糞水污穢之物的毒箭給射中。

    不說事後的感染腐爛，單只那污穢感就噁心死人了。

    億萬萬星辰無邊無量生靈的負面意志，雖不至於一次性爆發，但凝集起來射擊，被命中也絕非好事。

    展飛正要閃避，陡然發現，那矛與展飛這邊隱隱約約形成了數以百億計的因果之絲，每一條都非常之細非常之弱小，近乎難以察覺。

    「這是……」

    展飛心念一動，精神念力凝聚其中一條線，就可以看到，茫茫宇宙之中，某些星球上面的時間加速，一個自稱天地意志的強大神秘存在，對世人宣揚所謂的「滅世大魔王」，將展飛稱為那魔王。

    並且將凡人種種不滿種種不幸都掛勾在那所謂的「滅世大魔王」身上。

    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必須消滅掉展飛這滅世大魔王，凡人才會得到幸福，才會擺脫現在的種種苦難。於是，無邊無量的生靈，對展飛產生怨恨。

    在宇宙之內，這種恨意恨念是沒有意義的，不可能將因果牽到展飛身上。就算是在宇宙之外，這些因果，展飛也可以輕易斬斷，不沾因果。甚至，身上只燃燒精神凝聚形成的精神火焰，就可以讓這些亂七八糟的因果沾不上身。

    可是，如果有著宇宙意志助為牽引，這些因果之絲就會牢牢凝繫到展飛這邊。

    哪怕能斬斷掉大部份，其它斷掉的因果之絲也會重新凝成。並且，只要有一小縷仍牽引到展飛這邊，那矛也會追溯因果朝這邊射來。

    追溯因果，可以視為一種無視空間距離無視次元阻隔的「引導」，和無線電波給導彈制導類似，但更高級。

    「這傢伙……」

    展飛身形速退。

    那道身影臉現獰笑：「死吧！！！」

    一矛飛射虛空，陡然間，就穿破了空間，穿破了層層屏障，憑空傳送到展飛這邊。

    可就在這剎那，展飛身前憑空出現了一扇空間門戶，那矛居然就穿入其中，硬生生傳送出去。

    並且，在進入空間門戶的剎那，矛體上的種種因果之絲都被展飛給斬斷了，精神之力凝成的火焰將那矛體燒了一通。

    這種燃燒，將矛與自己的因果切斷，它不會掉頭朝展飛刺來，而是依著慣性前射。

    更有趣的是，展飛在燒斷這些因果之時，指尖凝了一小縷黑氣，籠罩在那矛端上。

    而後，矛體穿入空間門，憑空出現在那宇宙意志化身後方不遠處。

    祂駭然失色。

    之前那矛距離祂太遠，展飛斬斷因果祂都沒辦法相助因果重續。現在這矛朝祂射來，只能是下意識朝旁邊閃避。

    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那宇宙意志的新化身，突然覺得那黑矛有一種奇妙的親切感——矛的尖端處的一小縷黑氣，隱隱約約與祂有著一種玄妙的感應。

    祂陡然色變。

    這是展飛吞噬掉的宇宙意志碎片之後得到的部份記憶碎片，精神殘餘力量，隨手丟在那矛上，剛開始沒什麼用途，但這矛與宇宙意志新化身接近時，在近距離不超過三十萬公里的前提條件下，兩者就會產生共鳴，並且在無限接近零秒的時間內凝成因果之絲。

    換句話說，本來變得只能依慣性前飛的黑矛，現在再度擁有「制導」能力，只不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