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他的選擇了。

    杜變躬身道：「多謝宗主厚愛，但是我無法隔絕世俗世界。我無法背叛義父，無法背叛皇帝的陛下，無法背叛我的使命。」

    「中興大寧帝國，治國平天下。」寧道玄嘆息道：「這也曾經是我的夢想。」

    「唉……」寧道玄道：「你選擇拒絕我，選擇回到世俗世界對嗎？」

    杜變道：「對。」

    寧道玄道：「杜變，你可知道上一任天機島主是誰？」

    杜變一愕道：「是，是您？」

    「對，是我！」寧道玄道：「歷史上有三個天機島主成為北冥劍派宗主，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也會大占卜術，只不過我和姜無塵不一樣，我不會利用占卜術去為自己爭利，甚至絕大多數時候我忘記了我會占卜術這件事情。」

    杜變知道，事情非常非常嚴重了。

    寧道玄目光望向杜變道：「我在很遠的地方，但是消耗巨大的精神力量和你見一面，就是想要拼命挽回。因為我也為你占卜了，很模糊，但是也很可怕。在你身上我仿佛見到了北冥劍派的毀滅……」

    杜變渾身顫慄。

    寧道玄道：「我說過北冥劍派守護著半個世界入口，我真的無法坐視它的毀滅。所以我最後問你一遍，是否願意和世俗世界隔絕，成為我北冥劍派的宗主繼承人？」

    他沒有發出任何威脅。

    他甚至可以直接殺掉杜變，不必半句解釋。但是他作為宗主之尊，依舊拼命挽回了。

    杜變極度認真的思考。

    他當然非常愛惜自己的生命，甚至也很尊重北冥宗主寧道玄。

    大恩仇島主何進，也讓他對北冥劍派大為改觀。

    他能放棄義父，能放棄血觀音，能放棄季飄飄，能背棄皇帝嗎？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如果有一個天平，左邊是世俗世界，右邊是北冥劍派。

    左邊世俗世界要重得多得多。

    而且夢境系統給他的使命是天下第一人，不是北冥劍派第一人。

    杜變深深朝著北冥劍派宗主拜下道：「抱歉，寧宗主，我無法背棄世俗世界的親人。」

    寧道玄長嘆一聲，道：「為此，你願意付出哪怕生命的代價嗎？哪怕去死，也不願意背棄世俗世界嗎？」

    杜變道：「對！」

    寧道玄嘆息道：「但是放你回世俗世界，或許就意味著未來北冥劍派的毀滅。我從未像現在一樣痛恨占卜術，未來就是未來，為何一定要提前知曉？」

    接著，寧道玄安靜下來。

    「轟隆隆……」

    巨大的晶石移開，出現了一個洞穴，下面是無邊無盡的岩漿。

    幾千度高溫的可怕岩漿，可以燒毀一切，一旦下去，徹底化為灰燼。

    「杜變，如果你的意志堅決到毫不畏死的地步，你就跳下岩漿吧。」寧道玄道。

    「呼……」

    頓時，周圍的環境猛地一變。

    整個密室牆壁不斷地收縮，收縮。

    杜變的立足之地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只會被擠壓成為肉醬而死。

    「用死亡來證明你的意志吧。」寧道玄道。

    杜變閉上眼睛，徹底安靜下來。

    望著洞口下的岩漿之海，可以燒毀一切的岩漿。

    長長呼出一口氣，杜變朝著幾千度的岩漿之海，猛地跳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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