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戲之後 109:皇后的賞賜_頁2
叮囑如何熬藥,收了診金就告辭離開。
翠雀去抓藥熬藥,連翹忙將屋子裡收拾妥當,佘嬤嬤在一旁跟四夫人說道:「夫人不用擔心,郎中這藥喝下去,姑娘病症輕,很快就會痊癒的。」
四夫人點點頭,「還要勞煩嬤嬤費心照看。」說著又看著辛夷,「你歇著吧,我去跟你祖母說一聲,今日不要過去請安了。」
蘇辛夷答應了,太夫人畢竟年紀大了,自己帶著病確實不好過去。
四夫人一走,連翹已經把早膳端來了,直接放在床頭的小几上,「姑娘在這裡湊活一下吧。」
蘇辛夷:
她就是一點點受寒而已。
用了早飯,蘇辛夷又吃了藥,就覺得昏昏欲睡,佘嬤嬤便讓她躺下安睡,睡一覺醒來應該就能精神很多了。
蘇辛夷以前在鄉下病了也是灌一碗藥倒頭就睡,出身汗起來就清爽多了,病也去了大半,於是她就蓋了錦被睡下了。
曾氏聽說蘇辛夷病了,就跟家裡的幾個小姑一起來探望,知道她用了藥又睡了,也沒打擾又走了。
此時,東宮裡龐瀾已經將私庫那邊的情況詳細的回稟太子殿下,所有抓獲的人全部下了大牢只等審訊。
晏君初聽了龐瀾的話半響沒開口,算上這一次,蘇辛夷這是第二次救容王了。
「殿下?」龐瀾看著殿下在發呆,就開口提醒一下,「屬下要現在去審問嗎?」
「馬車中截獲的全是私鹽?」晏君初回過神問道。
龐瀾想了想開口,「是不是私鹽還不好說,還沒看到鹽引,若是無鹽引那肯定是私鹽,若是有鹽引的話,這事兒只能繼續往下查。」
有鹽引的話,這批截獲的鹽便是有主的,處理起來自然要謹慎一些。
「秦國公那邊交代了嗎?」晏君初的面色更為凜冽了些問道。
「還沒有,秦國公現在一口咬定與馬汝德私下並無交集,屬下還在排查證據。眼下沒有證據能證明秦國公與馬汝德有關係,只有秦國公府與馬汝德的女兒有些交集,便是進府做貴妾的事情。因為此事涉及到後宅,秦國公夫人一口咬定這件事情全是她的主張,所以還得再查。」龐瀾很頭疼,事情越是麻煩牽涉的人越多,他們越要謹慎。
「儘快抓捕到馬汝德,只有把人抓到對證。」說完晏君初看著龐瀾,「安靖奇那邊審的如何了?」
「安靖奇現在只肯承認煉丹試藥的事情,鹽引案矢口否認。屬下正在從無極道觀的觀主無為道人那裡下手,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線索來。」龐瀾道。
晏君初點點頭,「給東黎王妃傳信,告訴她安靖奇被抓的事情。」
龐瀾眼睛一亮,「是,只要安側妃知道自己哥哥被抓,心急之下可能會有動作,屬下一定把人盯緊了。」
晏君初頷首,「去吧。」
龐瀾興奮的走了,腳底下像是踩了風一樣。
城南抓捕的動靜不小,第二天就隱隱的傳了出來,尤其是城南的百姓議論紛紛,雖然經過大雨洗刷,但是第二天小巷子裡依舊能見到刀劍砍到牆壁上留下的痕跡。
之前大家一直厭惡的房屋被官兵包圍,眾人不敢圍上前去,只能在遠處議論紛紛。
田早跟包大同在人群中穿梭,大半天的功夫才悄悄離開。
包大同跟著田早,倆人一人背著個小包袱,徒步從南城向皇城的方向走去。
「田早,你說咱們真的去齊國公府啊?」包大同有點慫慫的,國公府那是什麼地方,是他們這種人能去的嗎?
田早悶頭趕路,聽了包大同的話這才回了一句,「我們又不會在國公府吃白飯,而且呆個一年半載的就走了,你怕什麼?」
「能不怕嗎?」包大同的聲音喪喪的,早些年很是吃了些苦,所以他對於未知的事情就有些躊躇不前。
「怕有什麼用?你不想報仇了?我們去國公府那也是曾爺與蘇六姑娘做的交易,蘇六姑娘又不是白白的收留咱們。」田早抿抿唇,「早晚我們都要走的,去了國公府不惹事聽話就成,不用怕。」
聽著田早這麼一說,包大同覺得也是,心情慢慢的放鬆下來。
「不是去國公府嗎?這條路走錯了吧?」包大同忙拽住田早,「你這是往哪走呢?」
田早站住腳看著他,「進府不得交投名狀?」
「這也得交?」包大同驚了,「你不是說曾爺跟六姑娘做了交易嗎?」
「那是曾爺的本事,不是咱們的,咱們也得讓蘇六姑娘娘瞧瞧咱們的本事。將來要去衛所,而且要去北方衛所,沒有本事指定去不了。」田早用力壓了壓身上的包袱,「城南私庫的消息是曾爺說給六姑娘的,但是曾爺沒說的是看守私庫的人什麼底細,這是留著給咱們立功呢。」
包大同有些迷迷糊糊的,聽不太懂的樣子。
田早一看,就直接說道:「別想了,你跟著我就是。」
「那行。」包大同立刻答應了,讓他想這些真是要命了。
田早帶著包大同消失在上三坊的一處坊門之後,此時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
蘇翼踩著夜色回府,一路上心急火燎的,等進了家門,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看到妻子迎上來,他就問道:「六妹妹回來沒事吧?」
他是今天才知道辛夷跟容王打賭的事情,下衙之後就趕回來了。
曾氏跟著丈夫進了門,邊走邊說道:「昨晚淋了雨,今兒個就有些不太舒服,夫君找六妹妹是不是有事情?」
蘇翼一聽就算了,「讓她先養著吧,事情暫時不急。」
曾氏一聽就道:「那我明日跟六妹妹說一聲?」
「不用。」蘇翼舒口氣,看著曾氏又問道:「大姐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有大姐在家,我幫著母親打理庶務都輕鬆多了。」曾氏笑著說道,以前婆母總是看她不順眼,難免會為難她,現在大姑姐回來了,婆母倒是沒多少心思為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