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80章 晏郎還真不是神棍_頁2
更新:09-05 22:50 作者:剎時紅瘦 分類:其他小說
鞠,他卻更喜馬球,就四處說蹴鞠是懦夫所喜玩物喪志,先帝一生氣,就讓幾個皇子組了伍,和范柏桑領銜的一伍在馬球場切磋,結果被范柏桑一伍打了個落花流水。
那時的端王因被范柏桑當眾奚落,心裡煩郁,喝酒喝多了不慎失足落水,居然就這麼被淹死了,先帝於是視范柏桑有如殺子仇人,可不借著幾樣把柄就被范柏桑治罪了,雖說沒有把范柏桑一門的子孫斬盡殺絕,可女眷皆為官妓,男丁盡受宮刑,范家可不是只有范玉骨一人做了閹宦,但活下來的就只有他和他免受宮刑的獨子了。」晏遲吃了幾箸佐酒菜,再飲了一盞清酒。
他說的是好幾十年前的舊事,情緒當然更加不存在任何波動:「先帝把范門恨之入骨,范玉骨若是不隱姓埋名,哪裡有擢入內廷局的幸運,不過這閹宦還是有些手段的,很能察顏觀色迎合君心,而且實際上雖然是助馮氏母子奪儲,表面上卻讓官家和羅貴妃都相信了他不曾暗藏私心。
也唯只有我,能夠把他和馮萊私底下的勾當摸察得清清楚楚,但這樣的事自然難以找到證鑿,我也沒法子拆穿景福全的真實身份,暫時沒法將他也趕盡殺絕。」
開封陷落,連皇帝太子都被遼人擄獲,多半的宮人宦官也都一齊做了亡國奴,便是有跟景福全一樣趁亂逃出宮廷的,多半也都害怕被追究個「叛逃」罪,便是來了臨安,也不會再自投羅網再為當今聖上建立這新朝廷的使喚奴。景福全從前在汴京皇宮裡只是一介最低等的宮奴,光是生存已然不易,自然是活得悄無聲息跟隱形人無甚差別,晏遲之所以能摸清他的底細,確然費了不少心思且還有耐於機緣巧合。
可證實景福全的身份卻幾乎沒有可能了。
「馮萊兄妹兩個這回的罪行,並不夠誅連滿門,他便是揭穿景福全的身份也不足夠換他一條小命,留下景福全,景福全為了自家兒子的前程,也必定會帶攜馮家其餘的人。所以景福全這個後患,還必須得存在一陣。
我今天留徐二郎和覃三娘下來,倒沒想過要利用徐家,只是覃三娘畢竟被卷了進來,她肯定不會隱瞞她家祖父,覃遜這老狐狸也知道我的意思,我為他摘掉一口黑鍋,卻忍不下被他家孫女白白利用這口惡氣,莫須有的名單我不急著找覃家索要,景福全這禍害他得想法給我剪除了,要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景福全連著覃相邸一齊遷怒,他休想袖手旁觀。」
晏遲單看芳期那番鬼祟的態度,就料中她絕無可能跟覃遜坦白,承認她已經把覃遜給「供認」出來,晏遲倒沒有把芳期往絕境裡坑的想法,不得不說這都是考慮芳期的生母畢竟是妙音仙的緣故,他才不直接和覃遜交涉——碰巧,這回為了除馮萊兄妹,前往富春,受襄陽公夫人所託剛好和芳期再次「邂逅」,隨口便邀了芳期「共淌渾水」,更巧合的是今日芳期竟然再度送上門來,晏遲又哪會拒絕把她往渾水裡又拖了一把。
在這位看來,芳期還真是自找麻煩,時運不佳得很。
「九皇子是當真藥石難醫了麼?」徐娘又問,問完卻立時省悟她這話恐怕會造成郎主的誤解,忙不迭地解釋:「奴並非同情九皇子,只是……郎君已經說了占卜為死卦的話,倘若事態進展與郎君的卜讖有異,恐怕景福全便有時機中傷郎君。」
「徐娘,我可不是真神棍。」晏遲微微一笑:「我雖沒學成老師那樣神機妙算,卦卜一個羿姓小兒的禍福對我來說還不算難,且我籌備這麼久,之所以等到現在才推進計劃,也的確是看出馮萊兄妹二人到了背運之時,馮氏若真當運,九皇子經她一摔或許沒有性命之憂,但她要失時,必定造成讓人難以預料的惡果。這就是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說當人背運就一定有血光之災,可背運之時卻經不起有心人的算計了。」
今天他行占卜,確斷九皇子為災煞所累,卻無福履庇佑,確是大凶之卦,必死無疑。
九皇子之所以挨此一摔,完全是因為馮氏想利用九皇子爭取見聖,好推行馮萊和她商量的計劃,重新獲得官家信任,九皇子被累夭亡,不再需要晏遲再有動作,早就對馮氏磨刀霍霍的皇后和貴妃,也一定會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把馮萊兄妹置之死地。
這又豈能不應晏遲「自作孽不可活」的卜讖?
他的殺戮已經正式開始了,馮萊和馮氏的人頭,只不過是他開刃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