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的哈澤。

    雲千千聲音狠戾，「真正的哈澤呢？」

    「被克爾殺了。」梁玉辰沒有絲毫隱瞞。

    雲千千柳眉一挑，「被克爾殺了？」

    梁玉辰的笑容不達眼底，冷淡的瞅著雲千千，「前輩，我到現在今天才發現，原來你也有當複讀機的潛質。」

    雲千千手指攥緊又無力的垂下，「哈澤被殺，你師傅沒有對克爾出手？」

    「當然不是，我師傅早就對克爾出手了。」梁玉辰坐在床上，聲音覆蓋著幾分的殺氣，「但是克爾他們太狡猾，不是那麼好對付。」

    雲千千莫名身體發冷，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哈澤死了幾年了？」

    梁玉辰抬頭，直勾勾的看著雲千千，困惑，「前輩，哈澤死了你似乎很害怕，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你沒有必要知道。」雲千千冷了聲音，卻沒有否認害怕這件事。

    梁玉辰揣摩，「你是害怕莫小可出事吧。」

    雲千千臉色一僵，梁玉辰知道自己說對了，「前輩，你放心吧，莫小可沒有那麼弱。」

    可是哈澤也沒有那麼弱，還不是一樣被殺掉了。

    知道雲千千心中的擔憂，梁玉辰安慰兩句，「天氣不早，明天就要動身早點休息吧。」

    雲千千走出去。良緣在門口站著，顯然聽了不少她們的對話。

    突然雲千千一把抱住良緣。良緣手抬起來，卻沒辦法推開她，「瞧你那點出息。」

    「哈澤死了多少年。」

    良緣身子一僵，「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知道。」雲千千迫不及待問。

    良緣輕聲嘆氣，「千千，哈澤是我兒子，你不要逼問我兒子死了多少年好嗎？這些年來，我的女兒打扮成兒子的樣，我這個老頭子還能自欺欺人告訴自己，我的兒子還活著，他只是和女兒永遠變成一個人。」

    「……」

    雲千千冷靜下來，推開良緣。

    良緣輕輕咬著牙，「我知道你害怕小可出事。」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代替小可。

    雲千千年少時候和他在一起，自然知道他對待徒弟有多麼的上心。良緣讓眾人皆知就是有個弟子叫哈澤，是哈澤團隊的老大。

    如今雲千千知道哈澤就是梁玉辰，哈澤早就被第二軍的團長克爾殺掉，如何能安心下來？

    雲千千自己教莫小可武功，還能不了解莫小可和哈澤的武功誰高誰低？

    想到這裡，雲千千害怕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莫小可的人說不準不是哈澤，而是其他人，比如克爾，比如陳宋秋，比如高戒……

    年輕的時候還不知道害怕，如今年齡大了，反而知道這個滋味。

    良緣拍拍雲千千的肩膀，「你給小可打個電話吧，這孩子一直都睡得很晚。」

    六神無主的雲千千突然冷靜下來，直接越過良緣走掉，可是走到半路，扭頭過來狠狠瞪著良緣，「你還不快點過來，難道不想和小可通視頻嗎？」

    良緣臉色一喜，連忙走過去，順便遞給雲千千一個上道的眼神，「嘿嘿，好久沒有和小可說話，我真的挺想小可的。」

    莫小可確實沒有睡覺。

    打卡視頻，雙方的第一句話，「瘦了。」

    莫小可笑容明媚，伸手撓撓後腦勺，「最近確實瘦了一些。」

    雲千千眼中心疼掩飾很好。良緣開口了，「關於吳青你不用擔心，那個小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耐打。」

    莫小可笑了笑，「前輩，你真淡定。」

    「不是我淡定，我教吳青多少年，我比較了解他。」要換成平時，良緣一定不想承認這件事情，可換成現在能安慰莫小可的話，良緣多少次都願意說出來，哪怕是告訴小可，吳青曾經是他的驕傲，他也願意。

    莫小可點頭，「我知道，吳青大哥確實挺耐打。」

    「小可，香門最近還安寧嗎？」雲千千問。

    莫小可頷首，「一切安寧，哈澤團隊被殲滅的事情，我已經讓大師姐澄清。前輩，我和哈澤是盟友，如果哈澤陷入危險，吳青大哥又被綁架，他需要多少人我香門就能派出多少人。」

    莫小可說話鏗鏘有力，認真的很。

    良緣深受感動，「這話讓哈澤聽見，她一定會開心。」